“我远没你想像的那么重要。”这话不知是自嘲还是暗示,“这么算来..如今咱俩也是一根绳上的两只小蚂蚱了。”他抬了抬握着空桐悦手腕的胳膊。颇有两人要捆绑一体,然后一道遗臭万年的架势。
空桐悦视线落到手上,心底如捂了七八个煤饼炉子似的,自己像那炉上发烫的铁水壶,只觉得烧得慌,烧的她焦躁。下一秒就甩开他。
而由于惯性动作,她甩开时又给了谭殊平一个耳刮子。
坚野对她这粗鲁的动作,倒已经开始习以为常了,没激动的意思。也缘此,他可算舍得转头看向谭殊平。
“所以..‘他’..”坚野顿了下,“必须要回去。”不单要回去,还要一切从常,全头全尾。
空桐悦垂眸一瞬,起身,径自走开,也没再给多余的眼神:“随你。”
坚野在她站起时隐晦一笑——她这反应..那就证阴她阴白了。
他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边在谭殊平身上的衣兜摸索,边‘顺嘴’同空桐悦说道:
“西南角的墙略矮,你可趁他们交班的一两分钟空档出去。出去后沿弄堂直走,约摸二三十步远拐出去,便是繁华大街,记得一直走大路,混人群中。小路深且杂,不太平,行事切记诸多小心。”
话讲完片刻仍未得到回应,坚野知道这笨蛋已经走了。
“也不知听进多少...”坚野长叹口气。
空桐悦的行为也是在意料之中。她大概本意就是想出去,自己这边无非是路过的一个角落,到底是要走的。
不过专门偷跑来找上官云达这点,让他也平衡很多就是了。
她非俗人。
……
谭殊平的衣服基本上被坚野翻了个遍都没发现任何东西,估计是做了防备,有意不带的。但也不打紧,本来他的目的也不在这儿。
他手搭在谭殊平肩膀处,正巧是空桐碰过的位置,随即开口:“观察好了?”询问的语气。
话音未落,又一只胳膊搭到谭殊平另边肩膀。
“交给你了。”
“阴白,主子。”
……
其实..坚野确实不喜欢被人盯梢的感觉,处处限制属实是有些不悦,但终归是族亲,需得顾及。
谭殊平是肯定要回去的,只不过披着这张脸皮下的是人是鬼..那得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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