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魅不知道该不该问。
魅还在踌躇,眼前人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若你想说这伤...那我可以告诉你,确实是伤了,但我伤得不重。”说到这里,空桐悦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需要一小段时间便好了,至于这伤,是心甘情愿的,你心中不需过多负担,懂么?”
“……懂了。”魅垂下眸,知晓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空桐悦的视力好,瞥见有人影于院门口徘徊,但不是曹家的手下。
“有人来了。”
“谁?”魅闻声抬头,朝空桐悦看的方向望去,“好像是..坚野真。”
“那交给你了。”
“啥?”魅扭头看她,“我和他不熟,而且他怪难搞的,你有没有人性啊。”
奈何对方两手一摊,直接撂挑子:“我不擅长应付男人,尤其是难搞的男人,真去了,大概晚上就能吃芝麻汤圆了,煮破的那种。”
魅嘴角猛抽两下,心想这人同她家小月比差得不是一般的远,是半点儿谱都不挨啊!
但如果不是这一茬,魅差点忘了,她确实有话要告诉坚野真。想来还是被空桐悦的事情扰了心神,把另一桩要紧事给搁下了。
*
曹家手下查看的范围缩小到院子的另一头,专注于曹老爷子的那间屋子,院子里反倒无人顾及了。
夏墨站在院门外,没有进去的打算,他就这么在院外待着。没一会儿,身后传来动静。
“在外晃那么久,不进去嘛?”
见到出来的人是一之宫魅,夏墨也没多大情绪波动,神色如常。
“怕叨扰。”
“为了小月?”
“是...也不全是。”
这话把魅搞迷糊了。然后她看见夏墨手里拿着的东西,透过塑料袋能隐隐看出来是药品。
她指了指夏墨手上的袋子,说道:“那个,是要我替你转交嘛?”
夏墨摇摇头,没有把东西递出去,像是早就预料到般,答道:“治病得对症下药,若没有问题,我想还是少吃药为好。”
魅诧异,眼睛都瞪大了。
“所以你...”
“总之你看顾好自己还有洪少天就行,至于她...”夏墨瞧向院里的房子,“由她去吧,谁又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女儿家心思本来就是百转千回的嘛,小月尤其是。”魅说着,自己却陷入回忆,苦笑着,“不过放心,我不会再乱跑惹祸了。还有就是,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夏墨思考了下,认为自己并没有做任何需要被道谢的事情。
“你指哪方面?倘若你说的是洪少天...那大可不必,他与我是朋友,又是被我带来的宁城,于情于理我都责无旁贷。”
魅抠着自己的手,羞愧到有些难以启齿:“我说的是我。昨晚...因为我的缘故,洪少天受伤,后来还被带走。还害你们满世界找人,几乎是整夜未眠,这都是我的责任。”
然后魅就看到夏墨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昨夜出游确实是我...”
夏墨对一之宫魅的胡思乱想不感兴趣,直接开口打断:“你只是促成,可论起来却并非是源头。昨夜的阵仗你是经历者,应该能看出来,他们所有的行动都不是临时起意。即便计划并不缜密,多得是能被人找出来的漏洞,却也能看出是早有预谋。。
而你,不过是碰巧撞到枪口还不自知的倒霉蛋罢了。哪怕没有你,他们的计划依然会进行,暴乱还是会发生,曹雨烟还是会出逃,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注定要作闹剧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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