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笑笑点头:“其实工作中越是觉得苦恼烦闷的坎儿,翻过去回头看就越觉得舒畅,自己调整吧,我先休息了。”
柳清坐在桌边嗯。
关上卧室门,石涧仁才打开洪巧云的那两口箱子,有点哑然失笑,用杂货摊子来形容可能更合适,什么蜜蜂膏、薰衣草编的鸭子、精美的奇异果小吃包、更精美的小瓶装葡萄酒、猕猴桃酒、印第安风情的毡帽、艳丽的热带鸟类羽毛、小框子装潢的画幅,甚至还有稀奇古怪的石头,然后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无一例外的贴着纸条,简单标注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买的,有些东西后面还有评语,说帽子肯定石涧仁戴起来很好笑,那些酒适合他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尝两口……
然后为了保证这些奇形怪状的各式物件不会损坏,又买了不少围巾、民族服装、头饰包裹填充在中间,另一箱看起来是在欧洲收集的这些纪念品里更是没开封的各种男士T恤、外套填满每个缝隙,总之一一把玩过来,似乎就能看见那个完全放松心灵的女子,在游走各地的时候,有点任性的随手购买各种东西,但却仿佛就是跟石涧仁走在一起买的,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在快乐的商量争论。
看似不值钱乱七八糟的两箱杂货,却沉甸甸的都是情义。
石涧仁索性盘腿坐在地上,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把东西一件件都拿出来看,还整理好前后时间顺序,就基本上能按照洪巧云游览的各地,感受到各地风情。
这一晚难得石涧仁睡得有些晚,第二天一早到楼下小区锻炼买早餐回来,也难得的看见柳清没跟着已经起床梳洗完毕,轻轻敲门,没回应,石涧仁看看她的各种办公用品和鞋子都在家里,挠挠头也不随便进姑娘的房间去,还是选择拨打移动电话,然后听着那卧室里的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姑娘才有些艰难的声音:“我……可能生病了……”
果然,拧开门进去,看见钗横鬓乱的姑娘蜷在毛巾被里,面色赤红,昏昏欲睡的双眼尽是血丝,还有点瑟瑟发抖的感觉,看见石涧仁进来居然都委屈得要流泪:“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晚上都没睡好,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想叫你都没力气……”
轻触额头能觉得有些发烫,那得去医院,石涧仁让姑娘试了试自己起床更衣,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已经病得瘫软,对柳清来说真是有点困难,也许那种异乡生病的感觉更容易让女人觉得无助,都无声抽泣了,石涧仁还是果断,就那么拉过毛巾被裹住自己的秘书,双手横抱起来就出门,经过客厅的时候,还不忘把两人的工作提包和早餐给拿上。
真是全靠棒棒有一双结实的臂膀。
27岁的姑娘绵软无力的手臂就那么挂在石涧仁的脖子上,满头长发的螓首自然靠在石涧仁肩头里,开始还有些紊乱的呼吸,随着自己全身的放松,等石涧仁快步跑到停车位的时候,柳清居然已经带着悠长的气息睡着了!
可能这有力厚实的怀抱提供了异乎寻常的安全感吧。
石涧仁想轻轻的把姑娘拉开放在后排出发,可稍微用力想掰开姑娘的手臂,柳清都会含含糊糊的哼唧着抱得更紧,石涧仁尝试了一下,还是决定那就先让这可能一宿都没睡好的姑娘眯一会儿再去医院,把自己坐在那宽大舒适的航空座椅上,一边摸出电话发短信给助理说明情况,一边用脚尖勾过滑门虚掩上,然后就怀抱着软玉温香,在这有点昏暗的车厢里有点思绪飘散开来了。
人终究是有情感有**的生物,有喜怒哀乐,有生老病死,而不是冷冰冰的机器。
怎么可能什么都一成不变的按照计划前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