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驊其实也在观察石涧仁的表情:“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在星澜和卢哲超等人恰好都在这个聚合点的时候,利用政策获得最大的影响力,这才能够造就未来可能的良性局面,我知道这可能跟你的态度有点出入,但你也会乐于看见我这么做的,对么?”
石涧仁笑着伸手温和的在王驊肩头拍拍:“对,其实我才是不太喜欢主动出击的那个,这是我的短板,所以我一直在推卸掌舵的位置,我充其量也就是个能安内的角色。”
王驊的笑容也温和:“可不光是安内,没有你,就没有这些人逐渐走到一起,且不说你江州的那帮伙伴,光是平京这一部分都是因为你才志同道合走到一起来,而且还由我来拣这个便宜。”
石涧仁还是摇头:“你有一个心态转变的过程,这点我比你上路早,当我们在追逐理想的时候,不是非要遇见志同道合的人才能上路,往往是走在路上,才能不断累积和吸引其他人走到一起来,决定前行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逐渐随你而来,而且往往起步时同行者很多,前行后历经风雨,才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志同道合。”
王驊就这么侧靠在航空座椅靠背上笑笑:“有点矫情,但真的要说,能认识你真好。”
石涧仁做个得意的表情没说话了,翻看手里那叠主要是得带给倪星澜签署的授权书协议书。
王驊自己开口了:“昨天旁观了你跟老王的谈话,心里越发清楚你对我的改变有多大,如果没有你,当初我就算是捡了条命回来,也指不定现在是什么样。”
石涧仁没抬头:“没有发生的人生可能性就不要去胡乱感慨了,我看你还是不够忙,你身无饥寒,父母就未曾亏你,至于其他,哪怕有教养之过,毕竟你现在还是成长成熟有担当了,何不把这种责任做成顶天立地的业绩,反过来影响他们呢,我知道,你的情况做什么也会有人说你是爹妈生得好,这道坎几年前你就迈过去了,现在恐怕应该要朝着别人对你父母羡慕儿子生得好了,能做到么?”
王驊沉默了几秒,终于原形毕露的笑骂:“丫的我就服你,怪不得一个个的都心里发慌,总是推着我来找你讨说法,死心塌地的都要得到你的认可才敢继续往前走。”
石涧仁嗯一声:“毕竟这几年我作对了一些决定,容易形成这种心理依赖也是正常的,我说了,我对资本的抗拒心理是来自于我本能的反应,但实际上该怎么做,专业人士和你们自己的感受更重要,况且具体的方案出来以后,我也承认这是最好的方式,资本说到底还是一种工具,关键在于什么人来用……对了,曾凯仪你听说过没?”
王驊看来还不知道那个赌约:“呃?当然知道,玩资本的大牛,但是比我大不少年纪,排场挺大吧,但是最近几年好像都不怎么在平京圈儿里面混了,他们那个圈子层面有点高,你想接触?”说着就摸手机准备找人去打听联络的样子。
石涧仁只是提到资本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起这个人来,如果现如今的一系列资本运作,要是有她参与,可能效果会更有不同,但从培养万乾的角度来说,仿佛曾凯仪又有点像是开了外挂,所以摇了摇头阻止尽量更轻描淡写:“只是以前不是跟文总接触的时候见过么,那徐清华你听说过没。”
<bK/> 王驊更莫名其妙了:“啊?这不是那……好像是哪个部委的,但后来有些事情不好说,就暂时退居二线了,听说最近又要出山,这跟曾大姐或者……你有什么关系?”
石涧仁有点反应过来为啥有些资料网上不好查,看来有些东西到了高层真的讳莫如深,看来自己以后是真的再也别提这个了:“没事儿,偶然在江州的资料上见过,以前主政过江州嘛,顺口问问。”
王驊看来是真不熟悉这种地方大员,又或者从小的家教就知道哪些该碰哪些不要说,陪着石涧仁到了节目组压根儿不提这个事情了。
今天的节目组拍摄地让石涧仁有点吃惊,卢哲超居然找了片残墙破瓦的地儿!
当然是镜头看起来比较残破,目光放得远些就能发现这是在某家电影厂里面的局部场景,感觉是解放前胡同口的模样,看石涧仁和王驊下车来,他还得意洋洋的显摆:“不错吧,我们今天的主题就是叫花鸡美食,用看似下里巴人的风格做出美味来,你就本色出演,当个棒棒?”
只要不是江州人,棒棒的发音总会显得有点怪异,就像石涧仁的表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