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松了一口气,白了赵升平一眼,“你是仵作吗?还是大理寺少卿?张嘴就胡来啊!若是按照你这么说,我现在一刀劈了你,然后说刀切到你头发上的时候,你突发疯狗病死了,那我也是无罪的咯?”
“毕竟你是发病死的嘛,干我何事?”
赵升平哑口无言,他感觉贺知春说的是歪理邪说,可完全不知晓应该从哪里辩驳。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声音从门口传来,“天宝说得不错。王爱卿,此例不能开,不然的话,日后所有的杀人犯,都要如此辩驳了。”
大家都说真不是我杀的,我就砍了他几刀,谁叫他有心疾突然暴毙了呢?这到时候还不乱套了?你让谁去查,他到底是因为心疾先断气的,还是因为被砍先断气的?查不清楚啊!
贺知春扭头一看,只见圣人还有晋王魏王都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贺余,却是不见崔九。
赵升平杀人的动机,杀人的举动都有,人证物证俱全,理应定罪。
至于那毒的事情,既然张仵作已经说出口了,赵升平也的确是贺家的女婿,贺家大约在一段时间里要遭受非议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成七郎也是个人,是人做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总能找到他下毒的罪证。
“阿爹,你怎么来了?刚刚下朝多累啊。”还用说,肯定是晋王带着他来看好戏的,太贱了!
圣人笑了笑,“听闻贺爱卿的女儿出了事,朕过来听听王爱卿是如何审案的。”
贺知春嘟了嘟嘴,“阿爹你评评理儿,那余笙娘中了毒,怎么就关贺家的事儿?不过一个小娘子罢了。”
贺知春得话音刚落,崔九笑眯眯的走了进来,“阿俏说得不错,余笙娘中的毒,的确是不关贺家的事。”
他说着,领了一个小和尚进来,那小和尚一见屋子里这么多贵人,腿一软就跪了,“小僧昨日在庙中撞见过成七郎同余笙娘……那厢房原本应该无人,是以小僧直接推门而入想要洒扫,不料……成施主十分的生气,同余施主一道儿走了。”
他说着,拿出了一个木漆的食盒,“这是当时他们留在桌子上的点心。小僧一看这是上好的素点,便没有舍得扔掉,供奉在佛前了。结果结果今日一早,便在佛前发现了死老鼠……罪过罪过……”
“他二人都是我们寺庙里常来的香客,是以小僧知晓姓名,之后听到余施主回归佛主怀抱了,阿弥陀佛!”
晋王脸一黑,“那还真是巧了,贺司农家中正愁如何脱罪,你就出现了……”
圣人微微有些不悦,晋王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
晋王自觉失言,讪讪的不再说话了。
贺知春简直恨不得扑过去给崔九竖起大拇指,来的真及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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