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达默默的退场,然后抹了一把眼泪。
自己的仇报了,但又好像没报,看着西札尔那么轻松的死去,他的内心的仇恨却没有因此而散去。
他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白鹿在达利达的身边坐了下来, 说道:“仇报了,你不开心吗?”
达利达说道:“嗯,没有什么实感,前天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因为意外死去的,今天就报仇了,感觉有些快, 而且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他的仇人真的是西札尔吗?
或者说他只有西札尔一个仇人?
白鹿说道:“那或许是因为真正伤害你孩子的人还没有下地狱, 比如那些把你们圈养起来的阿里卡老资本家。”
达利达深吸了一口气。
对啊, 他的仇还没有报,他还有仇人或者。
假如不能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那么他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治病吗?
当然不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医术无法让自己成为悬壶济世的神医,只能当一个把人看病看死的庸医。
所以现在的他活在世界上的意义就是报仇。
为自己被抓走的孩子报仇!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报仇!
这是他现在活着的意义,而他的一生将为此而奋斗。
阿里卡吗?
总有一天,他要去往那片土地,然后找到那些伤害自己孩子的人,将他们送下地狱,受无边苦。
总有一天,他要将那些阿里卡资本家吊死在路灯上!
总有一天,他要在那片土地上开拓属于加斯维尔人的地盘!
达利达的眼中闪过火焰,确认了自己今后的目标。
忽的,达利达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的孩子不一定已经死去了,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毕竟西札尔只是将他们卖掉了,而不是杀掉了。
他们或许还活着,被那些资本家当做宠物而活着。
也许自己可以找到他们,再度团聚!
“白鹿, 你说他们可能还活着吗?”达利达现在的眼中有光。
“或许吧。”白鹿说道。
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到千分之一,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而且还经过了末日,全世界的人口十不存一。
那些被卖掉的加斯维尔银发人可能早就死了。
活下来的可能并不高。
但是重要给达利达一个喜欢,所以白鹿说了可能。
虽然可能性不到千分之一,但那也是可能不是吗?
达利达笑着说道:“那我就要找到他们,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达利达一想到这,就想出这个避难所,去阿里卡,去见自己的孩子。
但是白鹿一把抓住达利达,说道:“你现在出去,就是个死,还是等到这漫漫冬夜过去再说。”
他白鹿都不敢在这漫漫长夜中赶路千万纽伦市,这达利达怎么敢啊。
在这漫漫冬夜中行走,基本就是个死。
现在冰原上的温度都下降到了零下六十度。
要是再过些日子,这里的温度可能下降到零下九十度。
这种气温,穿得衣服再多都没有用,只要走入冰原中,遇上暴风雪的话,那就会直接死去。
没有生存的可能。
所以要等到漫漫冬夜过去,他们才能启程去阿里卡!
达利达冷静了下来,说道:“的确,现在不能出去,还要等这冬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