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举动反常的小阿姨，再联系到她说的话，白小白顿时目光一凝。
“双双姐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奇怪么？妖物连续杀人，而镇妖司全体出动查了数日竟毫无线索？”
燕双双盯着白小白的脸，观察着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白小白心中一动，他们兄弟三人组本来就是单独行动的，镇妖司那些人怎么查案的他们并不清楚，在白小白看来，镇妖司那种查案方式查不到线索理所当然，这不值得奇怪。
“妖物作案手法高超，查不到线索也是正常。”心知肚明的白小白敷衍道。
“呵呵，弟弟当真觉得镇妖使没高人么？”
燕双双冷笑一声，似是在嘲讽白小白，也像是在鄙视镇妖司。
“哦？双双姐的意思是？”
白小白眉头一皱，觉得小阿姨话里有话。
燕双双苦笑一声，而后摇了摇头，说道：“莫说我们的指挥使洛大人，便是镇妖使中也不乏六品聚气境以上的人，这个你应该清楚。”
白小白点头，那日演武场上公布考核结果他都听到了。
从考核品级上来说，如温玉山这种年轻翘楚，也仅是七品镇妖使，还是破格评为的七品，按照境界他应是八品才对。
而他之上还有六品镇妖使，从境界上来说，要评到六品镇妖使最低也要合精境。
合精境……白小白忽然想到自己的精神拜把大哥韩连江也是合精境。
可他都已官至玄甲军大统领了，虽然统军的将帅并不看重个人武力，但那也说明能达到合精境的镇妖使实力已经超凡脱俗。
白小白清楚的记得，那日在镇妖司门口，韩连江仅是释放气机便将一众会意、聚气境高手轻松击退。
想到这里，他有点明白燕双双暗示的方向了，旋即追问道：“双双姐究竟发现了什么？”
燕双双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她的思路。
小阿姨神情专注地想了一会，自顾自地说道：“那日镇妖司不仅在朝中大人们的府邸设下了阵法，那些只是明面上的。
“其实，整个京城都设下无数个镇妖司专门侦测妖气的隐藏阵法，不然你以为镇妖司数百个镇妖使集体出动都做了什么。
“即便妖有奇特的杀人手段，但妖就是妖，只要施法便会泄露妖气，可奇怪的是，那些隐藏的阵法没监测到任何妖气。”
“兴许是妖过于强大，施法的时候并不在城中呢？”知道真相的白小白瞪眼瞎胡说。
燕双双又是一声冷笑，有些错愕地看着白小白，似是在说，你怎么这么蠢。
“若真如你所言，可知那种妖强大到什么地步了么？至少是一方妖皇了，屈尊去杀几个凡人？”
白小白一愣，旋即领会，这就好比九五之尊的皇帝杀一个平民，还要自己拎着刀动手的意思。
昭香确实远远没有达到那种地步，而且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分析，昭香杀赵侍郎和张尚书时距离他们的府邸并不会太远。
否则她也不会在连续杀了两人后，为了杀沈万金还要委身红袖招，以至于被自己干扰导致失败。
也就是说……昭香的杀人手段其实并没有那么高超，而是……有人帮她？
还不止一人。
“镇妖司有内应？”
白小白脑中闪过一道光，这才领悟燕双双真正想表达的含义。
见白小白失声喊了出来，燕双双连忙伸出玉指按在他嘴上。
“嘘，小声。”
白小白连忙点头，这个情报确实让他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