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好,邢琮在这个时候苏醒过来。
“邢琮,你醒啦!”盛光远自邢琮救治结束便一直守在这里,此刻见到对方苏醒,自是高兴非常。
盛兮快步走了过去,对其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确定并无大碍。
“谢谢姐姐!”面对盛兮,邢琮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想要起身。
盛兮却拦住了他,对他道:“别动,先躺着休息会儿,等会儿送你回家。”
“回家?”邢琮有些为难,“可国子监……”
“放心,国子监我已经叫人帮你们请假,今明两日都不用去。”盛兮道。
“谢谢姐姐!”邢琮对着盛兮道谢。
盛兮抿唇,看着面前不比盛光远大多少的小男孩,心情颇有些复杂,她轻轻摇头说:“不用谢,真说谢,也是姐姐谢谢你!谢谢你能帮小远说话!”
邢琮憨憨一笑:“姐姐太客气啦!光远很厉害的!我进了国子监就被人排挤,若非光远,指不定那些人还要怎么欺负我呢!”
盛兮微微挑眉,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盛光远。
而盛光远见她看过来,竟是难得害羞地挠了挠脑袋:“哎呀,都是同窗,我最看不得他们随意欺负人了!”
两个小伙伴彼此对视,纷纷笑了起来。
他们这边笑了,但老奴那边却是哭了,上前便跪在木床旁,扯着邢琮的袖子就哭:“公子啊,您可吓死老奴了!您若是有个好歹,可让老爷和夫人如何活啊!”
“益伯,你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邢琮有些不好意思。
益伯闻言倒也真的不再哭,擦了擦眼泪却始终守在床边不离开。
大约半个时辰后,盛兮亲自送邢琮回家。她见到了邢琮的母亲,是个温婉瘦弱的妇人,概因风寒严重缘故,看上去颇为孱弱。
盛兮主动帮她看了看,确认只是风寒,便留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这才拜别离开。
路上,盛光远始终眉头不展,为后日入学发愁。
盛兮见状问道:“是还在担心那范鄂?”
经此一事,盛光远不敢再隐瞒,点头道:“嗯,范鄂毕竟是监丞,我担心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盛兮则抬手刮了一下他鼻头:“什么叫有第二次?你仔细数数,那人究竟犯贱了多少次?”
盛光远嘴角一瘪,低下了头:“……许多次。”
盛兮见他这般,瞳眸微动,道:“放心吧,姐姐有办法让你们在国子监安稳学习。”
盛光远倏地抬头,一脸好奇地问:“姐姐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盛兮却是抿唇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于心中应道:“既然一山不能容二虎,那赶走一只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