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鄂想比个手势,怎奈两只手皆被占着,他歪头看了看那女人,又扭过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下一秒,拎起那酒壶便猛地一气灌。“啊,爽,爽!哈哈哈!”范鄂喝干了酒,猛地将酒壶往地上一扔,好在那地上铺着厚毛毯,否则那酒壶早就四分五裂。
“嗝!”范鄂重重打了个酒嗝,却不忘将之前想做之事续上,大拇指举的高高,旋即一转转向自己,“我就是这个!”
“哈哈,对,对,别看有些博士比范兄品阶高,但在国子监,除了祭酒大人,唯范兄你权力最大啊!那些监生若敢忤逆,只需范兄你一句话,关进绳愆厅,饿上三天三夜,看谁还敢不听话!”
被范鄂搂着的女人也嗲嗲道:“就是就是,除了祭酒大人,谁的权力又能比得过范大人您呢!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等那个孩子回国子监,您随便找个由头给他按个或偷或抢之类的罪名,不就能将人彻底赶出来了?”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本大人就是喜欢你这张巧嘴!”范鄂说着猛地一口亲在女人侧脸,留下一脸的酒水印渍。
对面男人此时起身,对范鄂拱手道:“范兄,时间不早了,兄弟便先回去了,改日再聚啊!”
“哎呀,再喝一壶嘛!”范鄂劝说道。
“不成不成,家有母老虎,回去晚了少不得一顿骂,兄弟我就先走了!”那男人说着,伸手揩了一把身边女妓的油,笑得一脸淫荡,“碧儿啊,送大爷我下楼啊!”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范鄂与其相好,那女妓搀着晃晃悠悠的范鄂坐下,伸手拿起一小块点心塞进了对方嘴里,同时道:“大人别生气了,一个小娃娃而已,又没有什么背景,他这般对您,您就是弄死他,想来他家里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哼!你可别小瞧了那臭小子!你看我脸上这一道道的,皆拜那小子所赐!弄死?弄死还是太便宜他了!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提到盛光远,范鄂竟是从酒劲儿中清醒来一瞬。
那女妓笑道:“是,弄死的确太便宜,只要大人开心,无论大人怎么做,青红都支持大人!”
“哈哈,果然还是青红懂我!等着吧,等下次来,本大人定给你讲讲是如何整治那臭小子的!来来,亲一个,亲一个!这小嘴甜的,爷喜欢!爷喜欢!”
一时间,一男一女滚做一团,场面淫乱不可描述。
窗子外,盛兮听着他们的言论脸色早已黑了一层又一层,到最后只余死一般的沉寂。
手中的豁口匕首已经撬开了窗角,只需窗扇一掀便能要了这对狗男女的命。
心思既如此歹毒,留着做人岂不浪费,不如去做鬼!
然而,在她动手的前一秒,盛兮还是忍了下来。
现在动手,太早了!
她眸眼冷厉地看向地上那对男女,嘴角划过一道令人心颤的冷意。
既然你们这般你侬我侬,好啊,那我便助你们从此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