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沈安和对盛兮道:“先去县衙吧,待安置妥当便让人去通知锭阳知州。”
仪仗队的阵仗也该摆起来了。
崇泉的县令刘学名一早便等在了城门口,眼见那仪仗队越走越近,双手不禁紧张地搓了又搓。
其师爷实在见不得自家主子如此失态,不得不拽了拽其袖子,小声提醒他道:“大人,您再搓手该秃噜皮了,一会儿见了使者有失礼节啊!”
“啊,有吗?”刘学名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下意识道,“没有秃噜皮啊!”
其师爷:“……”
“……大人,您想想我说的后面那句!”师爷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再次提醒道。
刘学名终于回神,当即拍了自己脑门一掌。那声音响亮,师爷都担心他把自己拍傻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朝廷已经好几年没有派人来这边了……”
“大人,朝廷每年都会派人来巡查。”师爷打断了刘学名的话。
刘学名摆摆手:“哎呀,师爷你是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啦!虽年年有来,但像这样大规模,还注定一呆呆许久的,可是不能同那呆一天就走的相比的!”
师爷闻言没反驳,心里回了句:“这倒是。修志呢,这少说也得三五个月吧!”
〸二人说话间,仪仗队终于在城门前停了下来。队列分开,夹在中间的马车从后面骨碌碌上前,没一会儿便停在了最队伍最前方。
刘学名带着师爷等人疾步上前,待站定,一抬眼便看到从车里出来的那个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身着绿色朝服,身形颀长挺拔,面容清冷如玉,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矜贵风骨。
南疆多俊男靓女,刘学名身为崇泉县令自是见过不少。可如今见到沈安和,只觉曾经见到的那些人都被推后,唯眼前人方可立于魁首。
刘学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好色”的,所谓“秀色可餐”,“赏心悦目”,此乃人生一大幸事,能够看到美好的人和事心中自然高兴。
故而,刘学名脸上的笑容变得尤为真切,其刚欲上前一步拱手说话,却冷不丁那车厢里再出一人,而待他看清那人相貌,刘学名顿时捂住胸口,忍不住“唔”了一声,心中道了一声“要遭”,转身便将脸靠在了师爷肩头。
刘学名嗡嗡道:“师爷,借一下衣裳!”
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