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攥着拳头朝那说客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真他妈阴损啊!想把我家儿媳赶出去,好让他杨家女做正妻?做什么春秋大梦!就是安和答应了,老子也绝不答应!”
“奴!奴……”
“盛兮乃是我儿的救命恩人,若非她,老子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竟敢打我儿媳的主意,你们是想死!!”
这些年来,沈榷一直表现得很是和善,插科打诨,以至于众人几乎要忘了他曾经战功赫赫的将军。可再是掩盖起来,即便受过伤,将军他也是个笑面虎,发起威来,哪里是这些常坐朝堂的文人能受得住的?
当下,那人不仅被打,胆子也被吓得裂了七七八八,若非人拦着,他怕要直接跟阎王相会了。
“呸!”沈榷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斜眼看了不远处围过来的人,索性冲着众人喊道,“你们都别他娘地打我儿子主意!老子这辈子只认盛兮这么一个儿媳,谁再给老子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老子绝对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个早已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大人听后,心跳猛地一滞,白眼一翻,当下就昏了过去。
有人想要去扶那人,可看着满脸阴翳的沈榷竟是无人敢上前。好在沈榷在扫了他们一眼后,冷哼一声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众人便纷纷涌上前,着急忙慌地要么掐那大人人中,要么就是叫太医。总之,一阵兵荒马乱。
但也因为这件事,那些想要打沈安和主意的人家一时歇了心思,急忙捂住已经冒出来的念头,生怕沈榷听到后直接打上门。
而京城里的这些荒诞事没能传到盛兮等人耳中,他们在行进了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裕州。然而还不等他们进入下萤村,迎面就碰上了从村子里骑着马急急跑出来的项原。
“项原!”盛兮听到声音,撩开窗帘见是项原喊了一声。
他们这次回来比上次带的人还要少,就如同寻常客商。而眼下这下萤村因为盛兮的制药作坊已然扩大一倍不止,村子里人生活富裕起来,时不时路上来那么一两辆车马已是寻常。
所以,疾驰的项原并未留意对面而来的人是谁,一心只想着往前赶。
而盛兮这声喊他也没听清,直到盛兮又喊了一声,项原忽地惊觉,下一瞬便猛地扯住了缰绳。
“吁!”项原调转马头,一眼便看到了正探出头的盛兮,不由瞪大眼睛惊喜地喊道,“姑娘!”
“嗯,是我。”盛兮笑着点了点头,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如此着急?”
项原闻言猛地回神,跳下马来便冲至盛兮跟前,冲其焦急道:“姑娘,三娘要生了!”
盛兮一愣,下意识道:“不是七月才……”
“三娘去后院打水,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