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沉默,左殿更加惊讶:“你不会真有这想法吧?”
他就随口那么揣测了下。
左青澜瞳色发凉:“什么都没做,你大嫂已经跟我吵了两次了。”
他哪还敢动夏书程,甚至得盼着夏书程好好的,否则但凡有点什么伤,单桃都得赖他身上。
“没做就好,”左殿庆幸,“杀人犯法呢。”
“......”左青澜咬牙,“滚家去吧。”
左殿冷不防笑了声,他拍拍左青澜肩,认真道:“哥,别贪心,大嫂肯留下就慢慢来,单家的责任她尽到了,孩子也越来越大,逼急了她有什么撒不开的。”
这也是左青澜恐惧的地方。
他手里握有能困住单桃的东西,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
“大嫂就是心软了点,”左殿笑,“不管孩子的妈妈可多了,还有她那个家,对她也不是一顶一的好,搁旁人谁爱搭理啊。”
左青澜唇角轻抬:“她就是心软。”
左殿离开后,左青澜站在玄关发呆。
浴室里的娘俩出来后,他回过神,扯出一抹自然的笑:“怎么把妈妈衣服也打湿了?”
“我想看看妈妈肚子上的伤疤,”初一噘唇,“妈妈不给看,说丑。”
左青澜接过毛巾,轻柔地帮她擦头发:“妈妈骗你的,不丑,一条横着的刀口搭着八条缝针的伤痕...”
“......”单桃耳后根发烫,“你干嘛说这么详细!”
左青澜低笑。
初一眼圈红了红:“妈妈,是我和弟弟对不起你。”
“......”单桃又气又好笑,“不关你们事,是你们爸爸对不起我!”
初一啊了声:“为什么?”
单桃:“......”
她该怎么解释没他们爸爸就不会有他们?
见她梗的脸色都涨红了,左青澜笑的肩膀直颤,噙了浅浅的笑息:“是爸爸对不起妈妈。”
初一:“为什么啊,爸爸又不是妈妈生的。”
单桃忍无可忍,趿着拖鞋的脚迅速踢向男人的小腿骨:“你干嘛非接那句话,谁让你数这么清楚了?”
连几条缝针痕迹都数了,这不是变态吗!
“......”左青澜没躲她,硬生生受了这一脚,他清了清嗓子,“没刻意数,就...亲的时候...”
单桃一张脸直接红成了柿子,她小手狠狠拧住他腰侧肌肉:“你还说!!”
左青澜笑到止不住,心尖软成一滩水,手掌揉住她后颈,俯身过去重重亲了她一口。
“......”单桃刚想发火,旋即瞧见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女儿。
她知道初一被左殿接走的原因,好不容易哄好了,单桃不愿小姑娘再胡思乱想。
她咬咬牙,挤了句:“你爸爸这种,就是在耍流氓,知道吗?”
初一哈哈哈笑出声。
她有意让父母和好,一只手推一个:“你们俩快回房吧,我自己会吹头发。”
单桃不易察觉的皱眉,短暂的半秒便敛了干净。
她顺从的被女儿推进主卧。
初一嬉皮笑脸,将门从外关上。
卧室内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须臾,左青澜手掌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不是我教她的。”
“......”单桃撇撇嘴巴,“哦。”
左青澜盯着她:“真不是。”
单桃轻哼了声,转身往主卧的浴室走。
见她愿意留下,左青澜悄无痕迹舒了口气。
等单桃洗完澡出来,左青澜已经在另一个浴室洗完,男人洗澡速度快,完了后就松搭搭地系着睡袍,歪在沙发扶手看书。
卧室里有浅浅的香味,是单桃惯常用来给左青澜熏衣服的松白香。
“桃桃,”见她出来,左青澜把书放到茶几,走到床边坐下,“要换季了。”
已经年底,春天很快就要到了。
单桃嗯了声:“我让品牌帮你把春天衣服准备好送来,旧衣服林姐会处理掉的。”
“......”左青澜抿抿唇角,略有些卑微,“我不喜欢他们准备的,你帮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