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们知道了,一定不会出学校的。”
多杰花毛深深地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片刻后,栗知弦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对俞佩环道:
“已经走远了,这个人有点古怪。”
俞佩环摇摇头,道:“她身上没有邪气,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栗知弦泄气似的躺倒在铁架床的下铺上:
“还以为一来就能找到幕后黑手,夜里飞回襄北找老黄请吃宵夜,狠狠宰他两刀。”
“哪有这么容易,川西邪灾局也有不少强手,今年先后有四个支教大学生、六个学生失踪,他们查了两个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没办法才向总局申请的支援。”
“嘁,川西能有什么强手,每年全国系统比武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
“你这话可别让川西的同事听见了,影响不好。”
“听到了又怎么样,我才不怕。”
“好啦,先不说这些,你明天教什么?”
“……语文吧,我就带着那些小孩读读课文呗。”
“嗯,你的普通话我是一直很胡气,不胡不行。”俞佩环笑着揶揄道。
栗知弦拿着多杰花毛给的钥匙回身把门锁上,张牙舞爪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取笑本大爷,库库库,今天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
“救命啊!”俞佩环抱住一个花布枕头装作害怕的样子,“你不要胡胡胡胡胡来呀!”
栗知弦像只大猫一样扑了过去,双手绕过枕头作势去挠俞佩环的痒痒。
俞佩环还没被挠到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半张脸埋在花布枕头里笑得停不下来。
任务实录的画面中,窄小的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
“哈嘶哈嘶。”
梁德按下暂停键,捂着胸口似乎有点心率过载,但眼神却亮得像是黎明的晨星。
果然不出我所料。
一切,都逃不过我猛男阿德的法眼!
梁德腾地一下蹿起来跑下楼在邪灾局附近的邮亭小卖部买了一瓶两升装的柑橘果汁,又买了两包甜甜的曲奇和几袋薯片虾条,这才回到档案科的机密卷宗库继续观剧。
灯关了又亮,栗知弦揉着眼睛推开门,在清晨的空气里大口呼吸。
早上七点,木雅乡中心小学的晨读课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俞佩环在瞳孔中展开远距观测的微型魔法阵,校门内外的景象尽收眼底。
背着手工布书包的走读生们陆陆续续地赶到,多杰花毛驼着背站在校门旁边,死死地盯着远处一个比其他人高出一截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