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进来再搜一遍,找不到,就把这六层墓砸碎了找。”
“老大,那华特集团南燕那边要是发现了……”
“那就让她一起找,我说的。”
……
真墓第七层,六根六尘阵中,梁德和梅君统老头贴在法阵边上,两个人紧握双拳,榨干了虚幻的想象力,想让墓室里搜寻的猎团成员有所感应,却没有一点成功的迹象。
梁德几乎已经试光了一切能想象到的东西。
在他狂野的想象画面里,一台压路机在徐珏子头顶咣咣咣猛砸,豺狼人阿犬则被关在微波炉里高火5分钟,还有七个黑西装白衬衫的梁德抬着墓主的棺材在雷动岚面前跳抖肩舞。
然而无济于事,完全届不到。
这场以借假修真理论为指导的瞎想行动一败涂地,梁德和梅君统贴着法阵边缘的无形圆罩滑到了地上。
“老梅,那些真菌都是从你上长出来的,也算沾亲带故,你现在也不是聋哑人了,真就联系不上?
让它们摆个图案也行啊。”
“如果能联系上,你来的时候我就发信号了!
我只是不聋了,对外面的人来讲,我们两个和哑巴有什么两样!”
梁德仰躺在阵中,道:
“奇怪,他们在第六层找了这么久,怎么没有一个人被墓主留的后手整到第七层来。
老梅,咱俩难兄难弟一场,也别整那些虚的了。
其实就是你把我扯下来的吧。”
“胡扯!我要是能拉人下水,我把上面这些人全给你扯下来!一个不剩给你扯下来!”
梅君统扯胡子瞪眼睛,拿着拐杖疯狂敲地。
“可我他妈扯不动啊!”
“行了行了,老梅,喊人人不应,整活活儿不灵,咱哥俩还是自力更生,再想想别的办法。
老梅,老梅……老梅!”
梁德从地上坐了起来,用想象的手臂奋力拨动“噪音”,隔着法阵“喊话”。
梅老头上半猛地直起来:
“老梅是你叫的吗,你多大我多大,叫梅老!”
“老梅啊,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要这么死板。
是,你是比我年纪大,但你叫我一声梁哥我也不介意啊,不信你叫一声试试。”
“你!”
梅老头气得跳起来蹦跶着舞了好一会儿棍花才消了火,放下拐杖对梁德道: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暂时没有,可咱俩也不能等到六个坑都填满吧,万一这阵法是消消乐呢,坑一填满就全没了,那咱俩不就玩完儿了。
就算这阵法是填完了坑就能出来,我跟你一前一后隔了好几百年,而且不是每个界原行者都会被拉下水,这剩下四个坑得填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你的在外面都放臭了。
想想你袋子里那些大头菜,咱俩不能停止思考啊。”
“哼,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咱俩先捋一捋……老梅,我们是看到你留下的东西才下来盗墓的,那你当年是为了什么下来的?”
梅老头仰着头叹了口气。
“小子,你听说过人间绝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