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再次听到陈桂兰消息,是两天后。
于耀阳回家,郝旺过来给他汇报药材收购情况时顺嘴说的。
“陈桂兰流产了,被景家撵出家门了,她娘家也不要她,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连夜走了。”
“啊?!”如棠被这个槽点过于密集的消息震惊到了。
槽点太多,她都不知道先问哪个。
于耀阳对陈桂兰这块臭肉的下场不感兴趣,专注的吃肉,一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
郝梅觉得这事儿太奇怪了,问弟弟:
“虽然陈桂兰不是个好东西吧,但是按着咱村的风俗,人都流产了,婆家没道理这时候撵人啊。”
景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可能做出撵流产的媳妇出门这种事呢,会被乡亲们戳脊梁骨骂无情吧。
“你们猜她咋流产的?她跟她男人还有她婆婆对打,把她婆婆按在地上,手拽着头发使劲磕地板!她男人看自己亲妈被揍,抄起花瓶砸她头,这才流产的。”
“哎呀……虎逼朝天。”于耀阳啃烧鸡腿差点噎到,陈桂兰家这也太乱了。
“可不咋的,咱们大黎村这么多年,从没出过敢打婆婆的女人,景家死活不要她了,给她撵出来,她娘家跑到景家闹,放火烧了景家的柴火垛,结果不小心把院子也烧了。”
郝旺说如果不是那天风向改变,乡亲们救火及时,房子都得着了。
两家彻底撕破脸,陈桂兰一不做,二不休,从医院回来溜到了虾圈的财务室,撬了保险柜,拿了里面的钱连夜跑路了。
她是跑了,景家和陈家的矛盾却是结下了,两家在村里天天打,搞的乌烟瘴气的。
“现在村里人茶余饭后,都在说这两家的事儿,普遍认为陈桂兰是个搅屎棍,她走哪儿都没好事儿。”郝旺觉得这个结局大快人心。
该,活该!
陈桂兰想要给如棠家使绊子,结果自食恶果,这都是她该有的报应。
“哎,她可真是——”如棠摇摇头,她都懒得评价陈桂兰这个人了。
npd人格,也算不上啥正常人,她的行为归类到精神病患者范畴,也不值得如棠多寻思她几秒,只当听了个乐子。
如棠给于耀阳夹了个鸡腿,于耀阳抓着就啃,陈桂兰的悲惨遭遇,只当是下饭菜了。
“阳子这出去几天,咋整的跟逃荒吃不饱饭似的?”郝旺被于耀阳的饭量吓到了。
好家伙,这是饿了几天?
于耀阳又啃了几口鸡腿,缓解了吃肉的渴望,这才说道:
“别提了,我出去这五天,有四天都吃不上热乎饭,天天大饼就凉水,连个咸菜都没有。”
他家的伙食标准在如棠嫁过来后就没低过,哪怕是小月减肥阶段,也是顿顿有肉,于耀阳哪儿吃过这个苦?
“脸都瘦了。”如棠心疼的摸他的脸,她男人好辛苦。
“阳子不是去临省收药去了吗,怎么会没饭吃?不是说那边民族菜做的可好吃了吗?”
临省也是北方重工业区域,产汽车的,生活水平不会比d市差,更何况,于耀阳去的还是省会呢。
“市里倒是不缺吃喝,饭店有的是,可我去的是山里,请的当地向导刚进山就病了,留了副地图,我踏马的迷路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