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莉‘啊’了一声，像是刚回过神。
“听到你们的谈话？这怎么可能，这隔音这么好，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是这样。”
顾念目光沉沉地看他：“雪莉，你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就你刚才的话，你听着有没有漏洞？”
慕雪莉低着脑袋：“是真的，就是这样。”
他说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底气，像是放弃了挣扎，又像是还想再抵抗一下。
顾念抿唇，这男人，是在自欺欺人。
不过他好像很伤心，顾念思索着道：“刚才我问你，你对周悦有没有想法，其实你是骗我的吧。
你，喜欢周悦，对吧。”
她话音刚落，慕雪莉下意识开口：“我不……”喜欢她。
顾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否认我，我也不会做什么事情。
只是，有的事，既然被发现了，就别再做无所谓的挣扎，这样会显得你很懦弱。”
说完，顾念就打算离开，让他自己再好好消化一下，面对自己的内心。
慕雪莉是在潘嘉欣他们离开之后，刚好过来的。
当时男人就站在外面，听她和苏子墨说话。
这病房的隔音虽然好，但如果要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一些话。
在她说要走的时候，慕雪莉就打算离开，可听到她后面的话，又停了下来走到门口继续听。
顾念在这时候，就能判断出，慕雪莉的心思了。
如果慕雪莉对周悦没什么想法，就算是一直站着，被她发现，也顶多是想听八卦。
可他离开又回来继续站着，则说明，他本来打算隐藏自己，但听她没说完，就继续呆着，顾念离开的时候故意放轻一点脚步，他就当场被抓了。
再加上他的眼神举止，很明显，他喜欢周悦。
顾念心思明清，已经要走过走廊，身后又响起慕雪莉的声音。
“就算我喜欢，又有什么用？”
他承认了。
顾念侧眸看向他，慕雪莉的胡子已经刮干净了，看着还是平时那副若柳扶风，宛若女神的模样，但眉宇之间的英气，却比平时明显很多。
“我只是让你干脆一点而已，别打着朋友的名义，帮这些说是朋友之间的忙，悦悦要是知道，肯定会拒绝你的帮助。”
慕雪莉身体微僵，苦涩一笑：“你是觉得，她会选择苏子墨吗？”
“不，并不是，”顾念道：“悦悦只是单纯不想欠别人的，更不喜欢别人接近她的目的不纯，她发现你喜欢她，是早晚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跟她告白？让她知道我的心意？”慕雪莉道。
想法被拆穿之后，他没再隐藏自己的想法。
可这个方法说出来之后，就被他直接否决了。
“算了，我是慕家人，如果被发现是男人，就会遭到家族追杀，甚至会连累家人，和悦悦在一起，我不能保证她的安全，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顾念冷嗤一声：“既然如此，你趁早离悦悦远一点好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在悦悦眼里，爱情可以不要，要么就大大方方的，像你这样的，她就算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你抢不过任何人。
她要的是，热烈而直接的爱，要么就不谈，懂吗？
尤其是现在，爱情已经不是她的一切，她有更多的选择。
你要么就直接一点，要么自动离开，或者别再喜欢她，继续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