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西戎大将军领命,招了招手,大喊道:“云亲王有令,不留一个活口!”
云亲王?
苏南澈与宋漾脸色皆是微微变化。
听闻这位云亲王对大庆很是敌对,今日若落在他手上,只怕不得善终。
眼见要逃出峡谷时,峡谷尽头却戍守着密密麻麻的西戎士兵!
“我们怕是……”宋漾瞳孔急速扩睁,闪过震颤。
“想尽办法逃出去!”苏南澈道,“下令分散队伍逃出西戎边界,存活可能要大些,若被围剿,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分散队伍,渊城集合。”宋漾又紧急地打了几个手势。
队伍顷刻如渔网一般朝着四方各自散开,令围剿的西戎兵马措手不及!
宋漾和苏南澈一路南下,朝着渊城赶去。
只要到了渊城就有救了。
五千人地送亲队伍,眼下就剩一千多人,宋漾痛心疾首,回头看了眼倒下地弟兄,紧紧咬着牙,额前青筋一根根暴起,怒吼着:“架!”
苏南澈手腕一转,刀柄放在身后,斩断了一支飞刺而来的利箭。
天光大亮,人在一望无际地草原上就像是活靶子。
马匹奔腾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才甩掉身后地追兵,苏南澈累得勒住缰绳,从马背上滚落在柔软草地上,躺着大口大口喘息,朝三步外地小溪流爬了几步,不管不顾地捧起清水解渴。
宋漾是常年锻炼的武官,体力比苏南澈好许多,翻身下马也疾奔而来,掬水解渴,待痛痛快快地解了渴,这才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休息。
“苏大人,我们这一趟送亲,好生凶险。”宋漾叹了口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赶到最近的边城驿站,将此事写成信纸,命差役千里加急传回京城。此事不能耽搁。今日西戎兵马对我们赶尽杀绝,马上就会发起大战,打得大庆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必须让边境兵马有所应对才行。”
苏南澈歇了不过半刻,累得趔趔趄趄站起身,翻身上马。
宋漾也不敢耽误,又起程奔赴边城。
当二人赶到边城时,便发现渊城内多了不少西戎的商贩,正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宋漾拽着苏南澈躲在城墙背后:“怕是追杀我们的士兵,乔装打扮后混进了渊城。”
苏南澈默不作声地走向城门守卫,从怀中掏出大理寺卿的令牌:“这是我官牌,我寻你们领将有事商议,你们领将在何处?”
宋漾也走上前出示令牌。
士兵看了眼二人,打量了下二人灰头土脸的装束,心生起疑:“来人,将他们给拿下!”
数十个士兵顷刻围住了他们!
“尔等不知是何处来的亡命之徒,竟敢伪造京官令牌糊弄我们!”守城兵冷笑一声,“大理寺卿乃京城官职,无调动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赶来渊城?当我们好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