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大人不必多言了。”滑儒继续说道,“你且放心,我这都是为了东方帝国着想,不会有什么事的。”
此时,厅门再度打开,一名忠诚的家丁疾步趋前,双眸之中闪烁着紧张与敬畏的光芒。他本欲向滑儒大人陈述某种事宜,然而目光不期然落在了太皓的身上。只是,滑儒并未给予他多余的关注,只是淡淡地说道:“但说无妨。”
家丁清了清嗓子,恭敬地陈述道:“大人,门外有一名自称来自帕罗城的官员请求接见。”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充满了庄重与尊敬。
滑儒挑了挑眉,追问道:“他带了什么礼物吗?”
家丁微微俯身,声音低沉:“他带来了一车他们部落的特产。”
滑儒垂眸沉吟片刻,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家丁:“请他进来吧,那些特产就先放到后院去。”他的声音平静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太皓的内心瞬间卷起了惊涛骇浪,仿佛平静的湖面骤然裂开,翻涌的波涛难以遏制。这个巧舌如簧的滑儒,竟敢当着他的面,公然收受贿赂,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目无法纪!
太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滑儒向家丁吩咐收下贿赂,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到底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底气,胆敢在官场上如此肆无忌惮?他是真的认为自己已经触犯了律法,却仍然可以无法无天,还是他根本不把太皓放在眼里,公然挑衅他的权威?
这一切的疑惑和愤怒在太皓的心中翻滚,他开始冷静地观察这个滑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权钱交易。他一边巧妙地避开太皓的目光,一边脸上挂着看似谦卑的微笑,而那双肥胖的手则在不停地搓着,仿佛在掩饰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太皓心中一凛,他开始明白,这个滑儒或许是故意为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的存在就是这个腐败官场的一颗毒瘤,无视律法,肆意妄为。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这个可恶的滑儒,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太皓从椅子上飘然而起,轻飘飘地向滑儒施了一礼,道:“滑儒大人,有贵客来临,我这就告辞了。”他的声音像清晨的薄雾,悠然自得,而又含蓄深远,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告别的优雅。
滑儒没有露出任何挽留的神色,他只是微微低下头,表示同意。他的嘴角似乎藏着一个淡然的微笑,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他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让管家送送太皓大人。不知太皓大人现今居于何处,改日我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他的声音像古井无波,使人感觉仿佛这只是日常的寒暄,而是无关紧要的闲谈。
太皓回应道:“我等暂住在念东堂,不过就不劳烦滑儒大人前去了,有什么事可直接派家丁去那里找我便是。”
滑儒点了点头,叫道:“管家!”
管家急忙跑了进来,回答道:“大人有何吩咐?”
滑儒道:“你去送送太皓大人。”
随后,太皓引领着在前厅门外静候的赏智与宣镇,跟随着那位恭敬的管家,开始朝大门方向走去。他们的步伐并不匆忙,仿佛在悠然地品味着院中的深沉与宁静。
没走多远,太皓便看到一名家丁领着一位身穿吐蕃官服的男子,急匆匆地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那男子的脸上,有着吐蕃人特有的高原红,而他的眼中则闪烁着聪明与机敏。他们彼此在院中交错,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们还相互点头示意,好像告诉对方他们都是为同样的目的而来。
走出那座巍峨的大门,太皓向身边那位忠诚的管家欠身道:“有劳了,管家。请转告滑儒大人,我们回去了。”
管家点点头,脸上始终带着那种训练有素的微笑,既谦卑又恭敬。他身穿细麻长袍,腰间束着一条干净的皮带,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智慧,那是他多年侍奉主人所得到的历练。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静谧的山石,风雨无阻,默默守望着这个府邸。
太皓随即带着二十名士兵离开了,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念东堂,而是向着王宫的方向踏去。他要将与滑儒的会面之事告知雕棠公主,并与她一同商讨对付滑儒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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