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我是个废物,那可敢跟我打个赌?”
“哟,要打怎样的赌?”
刘墨面色一沉,“我今日就跟你赌刚才的话,我刘墨今天定能成为诗会魁首。”
“就你,一个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魁首!”
冯薛千第一个发笑。衙役加入进来,接着是周围的游客和其他无法计算的游客。这阵突如其来的嬉闹像飓风一样四散传播,直到整个诗会都开始震动。
“就问你敢不敢!”刘墨厉声喝道。
“好,赌什么?”冯薛千提高了嗓门。
刘墨冷笑一声,“输的要奉上四千两白银,并当众下跪磕头认错。”刘墨道,“冯公子,你敢是不敢?”
“四千两白银?磕头认错?少爷我有的是银子,不差这一点。”冯薛千笑了笑,“若你输了,我不要银子。我要你自断双臂,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提笔写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维持秩序的衙役不想事情闹大,便道,“冯公子,此地乃是诗会,没必要断手吧?”
冯薛千并未理会,而是恶狠狠地问道:“哼,姓刘的废物,你敢是不敢?”
刘墨咧嘴一笑,“怕你不成,来吧!”
林诗琪拉了拉刘墨的衣角,示意他别冲动。
“无碍!”刘墨安慰起林诗琪。
老子在地球上背过多少大诗仙李白的诗,你就等着跪下来磕头吧!
刘墨清了清嗓子,随后扶住林诗琪的肩膀。
“诗琪,今日我便专门为你作诗一首。”
林诗琪一听,顿时愣住了。
要为我作诗?
刘墨双目一闭,假装沉思。
“念啊,还不快念。”冯薛千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的狗屁诗来。”
刘墨并不理睬,故意拖延时间。
这举动让林诗琪都有些紧张。
“快念,快念!”围观者也开始起哄。
就在这时,刘墨突然睁开双眼,对着林诗琪,含情脉脉地念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诗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座众人本就是文辞功底深厚之人,只是听到这里,便已然察觉到这首词意境的空灵、大气、悠远。
要知道,这可是大诗仙李白作给杨贵妃的赞美之诗。
把(牡丹)和林诗琪(这里当然暗指自己的媳妇)交互在一起写,花即是人,人即是花,把人面花光浑融一片。
这样超绝人寰的花容,恐怕只有在上天仙境才能见到,不是群玉山头所见的飘飘仙子,就是瑶台殿前月光照耀下的神女。
玉山、瑶台、月色,一色素淡的字眼,映衬花容人面,使人自然联想到白玉般的人儿,又像一朵温馨的白牡丹花。
在这样的气氛当中,一名书生更是下意识的拿起纸笔,默默地将诗词写下。
中途忘了,忍不住出声问道:“刘公子,可以再说一遍吗?”
“自然可以。”
刘墨清了清嗓子,再次念出刚才那首为林诗琪作的诗。
林诗琪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倾耳静听,早已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眼眶湿润,但那是幸福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