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喊道。
纪纲扭头一看,一个看着眼熟的小厮出现在面前。他突然想起这个小厮是谁了,立即收了嚣张的模样,向着小厮弯腰拱手:“”
“不要叫我,也不用行礼。这个你看一下。”他将一枚小印递了过去。
纪纲先是伸长了脖子四顾,想要看看他的主子永乐皇帝到底在哪里,却没有看到。
便恭敬地拿过了小印,只看了一眼,又恭敬地还了回去:“不知有何指教?”gonЬ
“今日到此为止,这里的人不能抓,钱不能拿,你们退回去便是了。”
“是。”
纪纲应道,转身手一挥,便带着锦衣卫潮水般地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莫名其妙:锦衣卫就是这样办案的?
“喂,小子,算你走远,还不放开我!”吕成的喉头被高希的匕首顶着,仍旧不敢乱动。
“是我走运,还是你走运?哼!”高希猛地将吕成推出去,吕成一个趔趄,差点扑了一个狗啃泥。
“好小子,走着瞧!”吕成恶狠狠地回了一句,狼狈地溜了。
“老爷,纪大人退去了。”扮作小厮的小太监,见锦衣卫退去,回来向永乐皇帝禀告。
“嗯,”永乐皇帝应了一声,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
“恐怕这高希才是纪纲想要抓的人吧,选今天只不过正好顺手发一笔小财。”杨士奇何等聪明。
“士奇,你说这人是不是都会恃宠而骄?纪纲,起初只是一个介武夫,颇有些胆识,跟着做了我的亲军。凭着一些功绩,一路做到锦衣卫指挥使,如今越发骄横了。”
杨士奇这时候也压低了嗓音,向永乐皇帝靠近一些说道:“陛下,人心是会变的。臣私下与太子议过锦衣卫的事,太子与我都谨请陛下提防纪纲这个人。今日陛下就这么与臣出来,也是险了点,若那纪纲”
“士奇放心,这店里店外都有朕的人,纪纲若敢乱来,当场便叫他伏法。”
“哦,”杨士奇听了,背上一阵发凉,纪纲确非面前这位君上的对手。
“不瞒士奇你说,还有一个也曾当面提醒过朕”他指了指还站在台上的高希,“就是高希。”
“哦,”杨士奇远远地看着高希,一时也看不透这个看清人有何本身,居然对朝堂上的事洞若观火。
金妈妈走进乐永皇帝所在的雅间。
她的脸上还有五个红红的手指印,一边的脸颊明显地肿了起来。
“二位贵客,怠慢了!也多谢两位老爷出手,含芳楼才逃过一劫。”说完,她含着泪跪下,向永乐皇帝磕了三个头。
“放心,只要含芳楼没有不法之事,以后锦衣卫再也不会来骚扰含芳楼。”永乐皇帝说道。
金妈妈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永乐皇帝。
她虽是一介平民、青楼女子,却知道锦衣卫的厉害,天底下除了皇帝,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这样的话。那面前这位不怒而威的男人,至少也是一位有权有势的王爷,或者朝中一位重臣,又或者是当今
啊,她不敢再想下去,当然更不敢说破,心中却是一阵激动,又含泪磕了几个头,口称“谢恩”。
“起来吧,金妈妈,你这里可有安静的所在?”永乐皇帝问道。
“有,有,郑老爷要用,怎么会没有!”
“你去将台上的高公子也请去那里,就说郑大伯找他有话说。”
金妈妈欠了欠身,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去找高希。
经纪纲这么一闹,股票说明会已然没了气氛,客人们陆续散去,金妈妈忙着安抚与送客。
好在准备购买登记的客人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定金也都在,没被锦衣卫查抄走,有惊无险。
高希刚才与吕千户扭打,说实话,若无人相救,高希今天多半要再次进诏狱。
金妈妈不敢怠慢,叫伙计引着永乐皇帝二人去了自己在后院的屋子,有一间僻静、雅致的客厅。
两人才坐定,高希便敲门进来。
“多谢郑大伯出手相救,刚才金妈妈都和我说了。”高希单腿下跪,一抱拳,向永乐皇帝致谢。
“呵呵,起来起来,希哥儿倒是和我生分了,你和在破庙里一个锅里吃粥的时候,你可没与我如此客气。”永乐皇帝又见到高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抚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