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接过茶水,饮了一口,这才道,“听对方的意思,应该是京外的富商出了大价钱,想要京内的大家闺秀,卖出去一个,应该就能养活这些人好几年。”
萋萋一副后怕的模样,“真是太吓人了!还好姑娘你武艺超群,要不然就跟紫瑜郡主一样了……”关于紫瑜郡主的事儿,虽说皇上下了令不准任何人说起,可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总会有人小声谈论的。紫瑜郡主如今,已是没有清白可言。阿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萋萋,嗔道,“小心点说话,不怕被人听见?”
萋萋吐了吐舌头,又道,“要奴婢说,紫瑜郡主就是活该,她在宫里什么衣衫没有,非得去那成衣铺去?姑娘您救了她,她还诬您见死不救,什么人嘛!”
阿萱没有应声,只自顾自地饮着茶,嘴角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放下来。那日,紫瑜郡主不但跟粱煜告了状,更是跟皇上也告了状。可粱煜找来了青儿问询,谁知青儿只一个劲地摇着头说自己被吓坏了,只记得有两个男人拉着紫瑜郡主走了,其余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回答,当场将紫瑜郡主气得半死,不顾形象地冲上去撕扯青儿,可饶是被紫瑜郡主打了个半死,青儿还是咬死了什么都不记得。御医也说,一个人受了极大的惊吓,是有可能短暂失忆的。所以,她见死不救的事儿就成了空口无凭。非但没有受到半点责难,甚至还因为救郡主有功,得了皇上的赏赐。想到这儿,阿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自作孽,不可活。紫瑜郡主若不是心肠狠毒,企图将青儿推出去给那两个男人,青儿也不会如此。就在这时,院外进来了一个丫鬟,“姑娘,宫里来了人,宣姑娘进宫。”
闻言,阿萱的笑容沉了下来。心道莫非是青儿转了口供,将事实说出来了?只听萋萋问道,“可知是为了何事吗?”
那丫鬟点了点头,“德贵妃滑胎了。宫里招姑娘去救治贵妃娘娘呢!”
德贵妃滑胎?这又是怎么回事?她的药出了问题?来不及想太多,阿萱起身就进了宫去。坐在马车上,阿萱脑海中全是粱煜那日与她说的话。他说她改变不了什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愉贵人毒解了,却还是落井而死。那德贵妃,莫非也……上辈子,德贵妃是在孕五月时小产而死,可如今,才孕三月而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路上,心怀忐忑。但阿萱终于来到德贵妃的寝宫时,发现德贵妃的寝卧外站了好些人。一众御医跪在皇上面前,脸色为难地说着什么。皇上脸色黑沉的厉害,而紫瑜郡主则是站在粱煜的身旁,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只是看向阿萱的时候,眼里依旧藏着阴毒。阿萱上前行了礼,“微臣见过皇上。”
皇上忙挥了挥手,“免礼免礼,快进去看看德贵妃!”
阿萱却没急着进去,只是扫了眼满院子的御医,这才问道,“德贵妃因何而滑胎?”
皇上让她去救德贵妃,而不是指责,那德贵妃滑胎一事必然与她的药没有关系。听到阿萱问,皇上看了她一眼,视线又扫过一旁的紫瑜郡主,这才泄气般道,“不慎摔了,你快去看看吧!”
不慎摔了?德贵妃如此珍视这一胎,如何会不慎?想到这儿,阿萱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紫瑜郡主。此事,想必与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