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承观衅而动,以律行师,小举大克,一何巍巍!敌国败绩,利在同盟,闻庆拊节,想遂席卷,共奖王纲……仆书生疏迟,忝所不堪。喜邻威德,乐自倾尽。虽未合策,犹可怀也。倘明注仰,有以察之!”
江陵城州牧府内,拿起先前已经看一遍的书信,庞统却是再次禁津津有味的诵读了起来。
“一篇阿谀奉承的马屁话而已,军师何故读得如此津津有味?”
听着庞统那抑扬顿挫的朗诵声,刘禅顿时不由得一阵无语。
“公子,陆逊此篇书信虽是阿谀奉承之言,然却引经据典、文采斐然。端的是让人看得浑身舒坦,如沐春风啊!哈哈哈哈……”
在刘禅那无语的表情中,再次诵读完一遍后,庞统这才意犹未尽的将书信又装进了信封筒之中。
“哈哈,我说军师,那是人陆逊写给二叔的,你舒坦个什么劲儿!”
看着庞统那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啥而泛着红光的黑脸,完全感受不到对方快乐所在的刘禅,却是忍不住开口揶揄起他来。
“公子可知,陆逊为何要将这送与云长的书信让公子转交,且不密封?”
没有理会刘禅的揶揄,在将手中信筒放下后,庞统却是面带考校的向他望了过来。
“不就一……呃,不就拾曹操抹书间韩遂牙慧,想要行离间之计吗?”
被庞统这么一问,原本还没当回事儿的刘禅,此刻却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原来,就在之前,刚刚上任陆口的陆逊,在上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准备了丰厚的礼物来江陵‘拜码头’。
只不过,与原剧情不同的是,这一次,陆逊拜的却不是二爷,而是刘禅这个刘备集团的少主兼荆州之主。
当然,二爷这个董督荆州军事的二把手,陆逊也没有忘记,留下了这封不知是故意还是忘了密封的祝贺信让刘禅转交。
但是现在听庞统这么一问,很显然,这就是陆逊故意为之的。
“哈哈,公子英明!只是不知公子看了此信,就不曾有些什么别的想法?”
看到刘禅那一脸不屑的表情,虚假至极的拍了句马屁后,庞统却是再次向他望了过来。
“陆逊不过枉做小人矣,本公子与二叔又非那韩遂马……孟起。既然知晓此乃挑拨离间之计,又岂会有什么想法?”
开玩笑,二爷虽然心高气傲,但却是千古忠义的标杆人物。而自己虽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但好歹也是有着‘预知’能力的穿越者,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
所以,面对庞统的询问,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中计的刘禅,想都没想便理所当然的摇起了头来。
“呵呵,公子误会了,统并非此意。只是既然公子先前曾说‘演戏’,那何不借此机会……”
见刘禅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庞统却是不禁摇了摇头,开口为其解释了起来。
……
“公子不可!圣人有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战场之上敌情瞬息万变,公子岂可以千金之躯冒此风险?且公子年未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