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老大人,这人腿盗究竟是怎么回事?”鲁魁沉声问了出来,他们这些人对敌人还一无所知。
周凡与皱深深同样看向茅符师,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茅符师看着三位符师骑着马向那人腿盗而去的背影,他头也不回道:“人腿盗原先是人,为了得到力量现在已经堕落为怪谲,为人所不容。”
周凡怔了怔,他有些不解,“人还可以化为怪谲?”
鲁魁与皱深深则是脸色微变了起来。
茅符师近乎自言自语道:“当然可以,人腿盗不仅在天凉里,在大魏朝各地都有出现过,大多是走投无路的囚犯,他们作恶多端,被逼得逃向野外沦为野贼,但人在野外难以生存。”
“这些逃向野外的逃犯很少有长命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种奇特的咒术在这些野外野贼之中流传开来,只要以这种咒怨起誓,再吞下辅助的药液,就算是普通的野贼也能获得类似武者的强大力量,从而使得他们能继续在野外生存下去。”
茅符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铁青着脸道:“但这种获得的力量不是没有代价的,他们终生只能以吃人腿为生,不能吃任何食物,否则就似中了剧毒一般,身体迅速腐烂死去。”
“所以他们才被称作人腿盗,这样的人自然不能算作是人了!”
周凡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种事对他有些难以理解,但显然茅符师不是说笑的,以吃人腿为生的人腿盗,自然难以再被人所容纳。
人腿盗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下去,已经抛弃了人的身份。
在远处,三丘村的黄符师、隐腹村的狄符师、莽牛村的张符师,他们三人正冷冷看着这个人腿盗。
死魂马那血色的眼瞳显得有些呆滞,但三位符师都清楚知道,死魂马冲击起来有多么的恐怖,是普通战马的三倍冲击力。
大魏朝军队曾经尝试征服死魂马,但死魂马内寄生的死魂虫只会驯服于怪谲,人无法征服这种死魂马。
人腿盗却可以做到,这也是人腿盗已经算不上人的一个证明。
那名人腿盗将黑袍的连衣帽掀开,露出了他的脸,他的脸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深眼窝里的瞳仁也带着一点血色,他扫视着三位符师缓缓道:“你们有四千人,留下一千条人腿就可以离开这里。”
一千条人腿那就是五百个人,五百个人突然没了双腿,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你算什么东西,识相就快离开这里,否则天凉里必定会围剿你们!”隐腹村的狄符师冷声喝道。
这人只是轻笑出声:“说得好似天凉里仪鸾司没有围剿过我们一样,只是他们能杀死我们吗?”
三个符师皆是脸上露出怒色,这些人腿盗本来就是人转化而来,他们不是那些没有智慧的怪谲,与人魅智慧相当,但又不能说是人魅。
就似他所说的那样,天凉里仪鸾司发现人腿盗踪迹后,已经组织过好几次围剿,却每次都被他们借着死魂马来去如风一般逃走了。
如此数次之后,仪鸾司只能放弃围剿人腿盗的想法。
低丘原距离这里甚远,人烟稀少,人腿盗也没有到达过低丘原,他们只是在一些人流密集的地方掠食,踪影不定,但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遭遇上了人腿盗。
“要牛马驴骡我们都可以给你们,但人腿不行!”莽牛村的张符师沉着脸道。
对方势大,要是能不起冲突那就尽量不起。
这名人腿盗轻笑了笑,“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只能吃人腿,别说牛马驴骡对我们没用,就算是金银财宝我们都不需要,我们只要人腿……”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冷冷道:“我们不要老人腿,肉质太差,小孩的腿也不要,肉太少吃不饱肚子,其余的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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