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权微笑着点点头道:“钱是赚了一些,阿易下学年的学费应该不成问题了。我这就是个小药铺,来的都是四里八乡的乡亲们,不敢收太贵,勉强糊口而已,比不得你们县城的大医院。”
张勇胜埋怨道:“我说让你去县里开诊所的,你非得窝在这个小镇上。县里那些二把刀的半吊子一个月轻松六七百,以你的水平一两千是没问题的,还用愁阿易的学费和生活费?”
曾国权摇摇头道:“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对乡亲们有感情的,很舍不得啊。我要是走了,他们只能去镇卫生院。卫生院那些小年轻只能治个头疼脑热的,顶不上什么大用。”
张勇胜赞叹道:“您这点我是最佩服的,真正的名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您的水平我是清楚的,如果放在大城市,一个月几万都不是问题。难道你不觉得藏在这个小镇上,有些埋没了这身医术么?”
曾国权笑道:“医术就是救人了,只要能救人就不算埋没。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都是虚的。我当初要是为了钱,就不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来了。其实这里挺好的,单纯干净,没那么多尔虞我诈。”
曾易收拾完抓药的柜台,走到张勇胜身边,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张师叔。”
张勇胜点点头,笑道:“你别这么正规好不好,弄得我挺不自在的。说起来咱俩还是同年,要是被别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曾国权客气道:“辈分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你教了他那么多,他不能没一点规矩。说起来我都占了便宜,这条老命都是你给的。而且你还把家里的书拿给我看,这可是极珍贵的东西,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张勇胜摆摆手道:“老爷子,跟我你就别客气了。我家里那些书,别人也看不懂,是天意该您用。真要能帮的上您的忙,也算我搭便车积德了。”
曾国权赞叹道:“那些都是好书啊,先贤留下的宝贵经验,能救不少人呢。不说别的,就说你哥那个先天经脉受损的病。我以前只能拖着走,熬一天算一天。现在用了新的方子,成效十分显著。”
张勇胜好奇道:“我哥那病能治?他那病可是娘胎里带来的,多少医院都没招。很多那种病的孩子,能活到十八岁都困难。”
曾国权点点头道:“以前是这样,所以我也只能尽力让他多活几年。能把他拖到二十多岁,已经是极限了。后来我受九阴散用药原理的启发,搞了个简化的方子,现在效果还不错,受损的经脉有明显改善。”
“真的么?那我晚上吃饭时得好好看看,这件事是奇迹啊。”张勇胜颇为惊讶。张学文的老毛病张勇胜是知道的,但他对此也没什么办法。用毒害人他很厉害,要说救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可张学文既不是死马,也不是活马,而是玻璃马,一不小心就碎了。他根本不敢下药,生怕就弄出人命。曾国权行医几十年,医药的技术和经验都比他强得多,所以才有办法保住张学文的小命。
“对于,我嫂子让我来帮她问问,我哥生孩子有问题么?我二婶催得急,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只能帮着跑跑。”张勇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