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尽低声说道,“怕你没翅膀只能当水里旱鸭,又怕你有翅膀又飞的太高。”
刑烛思索了两秒,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深陷在沙发里,安全感裹着她。这安全感的来源可能是沙发,也有可能是他的话。
刑烛格外嚣张的说,“只要你乖,我就算飞到天涯海角,也会回来找你。”
褚尽淡淡的哼笑了一声。
对他而言,誓言通常只有在它说出来的那一瞬是可以相信的。
但是,只有这一瞬间就够了。
刑烛的声音低了下来,“要相信我。”
褚尽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只让人觉得有点儿敷衍。
下一秒,他扯开了话题,“怎么忽然想着去报名了,洗澡的时候忽然开窍了?”
“你还记得你那张全家福吗?”
褚尽没搞懂,和他那张全家福有什么关系,“你直说。”
“因为……”
话已经组织好落在了唇瓣,刑烛却停了下来。
她忽然觉得,这种事情似乎没什么好告诉褚尽的。这样说出来,不是在隐晦的告诉他,她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暗恋他了吗。
刑烛说,“也没什么。”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褚尽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她既然开了个头,那就必然要说下去。
他的沉默像是一种无声的情绪,不像是冷战那么干巴巴,只为了争夺谁赢谁输。他像是沉默的难过,叫人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
刑烛,“其实就是我忽然想起来,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
几秒的沉默后。
褚尽,“……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像忽然情绪集中了起来,那口烟可能都还没吐出来,就迫切的说了这两个字。
刑烛低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很早就认识你了。17中和2中的篮球赛,我看到你们学校拿了冠军,也看到你被所有人簇拥着。我当时挺羡慕你的。激起我去报名的,也就是那一个念头——与其心生羡慕,不如去做我所羡慕的人。”
褚尽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嗯了一声。
听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又像是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一样。
刑烛的心思也不在当下的细枝末节上。
多巴胺在脑海内无声沸腾,因为在做出了选择之后,她对生活短暂的燃起了另外一种希熠,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连之前约定好的打电话到通宵,她也觉得可以暂时搁浅。今天晚上,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刑烛把她要做的事情和今晚鸽他的原委和他说了,才低声似娇嗔的开口,“那晚安啦,褚尽?”
听着耳畔她的声音,褚尽无声扯了扯唇角。
刑烛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他那个时候其实很厌恶任何一场比赛形式的竞技。他不喜欢被比较。
为什么参加了那一场篮球赛,只是因为,他知道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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