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尉迟敬的枣红马向前奔出约数百米之后,他突然勒转马头,绕出来一个小小的弧线,厉声道:
“继续攻…”
他又一次列阵,策马提速冲杀了回来。
“杀进去…”
终晋骑士们斗志昂扬,群雄振奋。
有了冲锋的距离空间,尉迟敬他们便能在敌阵前,提起马速。
有了马速,便有了冲击力。
“杀…”
一阵怒吼震耳欲聋。
随着战马奔腾杀入之时,银枪剌出,马刀劈下,苑如砍瓜切菜。
一个个刚刚转过身来的突厥兵,只看到雪亮的刀光在空中一闪,陡地便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飞在空中,一具无头的尸体正栽下马去。
失去主人的战马向一边奔走。
左翼突厥兵,此时已陷在被凿穿军阵的恐慌之中。
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旋即遭受了第二次打击。
相对于第一次的艰难,这一次尉迟敬他们可就容易多了。
混乱之中的突厥兵,被矢锋阵的尉迟敬部众,像砍柴禾一般地劈下马来。
远远望去,木托尼的族兵部队,在自己的右翼形成了一大段空白。
赵三春见后哈哈大笑,精神为之一振,他劈手将侧面一个突厥族骑,砍下马来。
“卟嗤…”
一刀捅进他的肚子,再随手将其抛上半空中。
他抬起手中血淋淋的金背大砍刀,指着五六十步开外的铁托尼大笑道:
“木托将军,原来你的手下竟是这样不堪一击?哈哈…”
木托尼此时也看到自己左翼,被快速凿穿,打得溃不成军,气得脸都绿了。
自己又上了这个郭瑞的恶当。
这一仗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双方主帅在临战应变,战术配置方面,木托尼已经先输了一筹。
“姓赵的小儿,只要留下了你和郭少帅,便是左右翼都垮了又如何?”
木托尼恼羞成怒,对于赵三春则显得不屑,他没有对待郭瑞的气度和礼貌尊称,变成破口大骂的泼皮。
跟着,他手中宣花斧斜指,大吼道:
“儿郎们,给本将冲上去,消灭他们,活擒主将的,重重有赏…”
“杀…”
突厥族兵们听到有赏,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他们嚎叫着,向终晋中军扑来。
木托尼想得很清楚,自己左翼已经垮了,如果让左翼的敌军再扑上来,这一仗自己又会输掉。
唯一扭转的机会,就是自己这头,拿下这支郭瑞的中军,砍倒他们的军旗。
他自己策马提斧,扑向打头阵的赵三春。
赵三春见状,提刀拍马迎了上去。
“嘭…”地一声巨响。
金面宣花斧与金背大砍刀碰撞在了一起。
赵三春突得双臂一阵麻颤,虎口震裂,大砍刀差点脱口而出。
他大吃一惊,自知远非木托尼对手,准备后撤几步用弓弩。
可还没等他从马鞍上拽出骑弩,只觉得后脑勺阴风阵阵。
赵三春临战经验丰富,他本能的身躯侧挂马腹,只见寒光一闪,“卟嗤…”一声响,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