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大孙子,交往的对象是这位唐小姐……
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爸,柔姨,大哥,时间不多了,我这就去换装了。”
说完,唐俏儿爽朗地向他们挥挥手,转身在齐秘书的陪伴下往场外走。
“俏俏!小心呀!”楚柔满目忧忡地喊了一声。
唐俏儿回眸,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行啊,这丫头闲不住,让她试试也好。”唐万霆自然也是担心的,只是不愿意过多表现出来罢了。
沈惊觉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唐俏儿,直至她消失。
“你很意外是吗?没想到,俏俏还会骑马吧?”
他眉宇骤拧,谢晋寰笑着走到他身边。
两个外形优越的男人并肩而立,像一幅养眼的画作。
然而天知道,他们是水火不容,恨不得对方原地毁灭的仇深似海。
“俏儿,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沈惊觉嗓音幽沉,“既然是礼物,自然无时无刻不给我惊喜。”
“嗤,明明就是你根本不了解俏俏,根本就不懂她,何必为了那可怜的自尊心和胜负欲,把这种缺失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沈惊觉呼吸一窒,五指缓缓蜷紧。
“我和俏俏从小一处长大,我们共同经历的事,对彼此的了解,远非你可比。你不要以为她被你的苦肉计暂时打动了,就会永远属于你,你就以为自己,真的得到她了。”
谢晋寰压低了声音,唇角笑意轻蔑阴冷,“美梦固然令人愉悦,但梦醒时分,也是够痛苦的。”
“对彼此的了解?你真的让俏儿了解过你吗,谢晋寰。”
沈惊觉失声乐了,眼神如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你和颂莱暗中勾结,派人去南岛,企图将她大哥杀之而后快的时候,那样穷凶极恶的谢四少,你让俏儿了解过吗?”
“沈惊觉,你别激怒我。”
谢晋寰唇角带笑,周身却散发着炼狱般的阴森,杀意翻涌,“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沈惊觉薄唇上扬,俊美无俦的面靥笑意惊为天人,却给他灭顶般无法逃避的压迫感。
“那我倒要试试看,激怒你这只恶狗,会有怎样的结果。我很期待。”
*
霍昭昭一连灌进三杯香槟,却依然浇不灭心中熊熊怒火!
她独自坐在休息区的走廊,趁四下无人,竟摸出烟盒,指尖夹着细长的烟深深吸了起来。光是看着这夹烟的姿势就知道她是资深老烟枪了。
“抽闷烟,喝闷酒。瞧瞧唐家大小姐把我们可爱的小公主给欺负成了什么样了啊?”
随着戏谑笑声,沈白露慢悠悠拎着啰嗦的大裙子走了进来。
“欺负?她欺负得了我?我姿势不愿跟她一般见识!”霍昭昭眯着眼睛深深吸烟,眼眶猩红。
沈白露听她的大话已经听出茧子来了,索性也懒得揭穿她,坐在她身边也要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总之,不管那贱人怎么张牙舞爪地招摇,二哥哥都只能是我的。沈氏总裁夫人,也只能是我!”霍昭昭狠叨叨地咬出一个个充斥着欲望的字眼。
沈白露暗自吐了下舌头:切,我看最张牙舞爪的人是你吧!
沉默了半响,她叹了口气,继续煽风点火,“我看啊,你就算能成功嫁给我二哥,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二哥明显就是对那贱人一往情深,以后呀,给你戴绿帽子的日子可在后面呢。”
绿帽子?!
霍昭昭掐断了烟,脑中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幕幕都让自己难堪至极!
“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呵……你说得倒轻巧。你们霍家那些手段弄别人好使,人家唐俏儿的家世比你们家强出不知多少,你弄得了她?你要能弄还留她到现在干嘛,过年啊?”
沈白露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中,“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唐俏儿的马术是相当牛逼啊。好像十岁的时候就是他们本地青少年马术比赛冠军了,还接受过国外采访呢,只是咱们这边不知道罢了。
唉,这一次,注定又要让那个贱人出尽风头了。咱们两个患难姐妹,看来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霍昭昭脸色阴沉,心中又酝酿出了恶毒的阴谋,“谁说没有?今天也是个好机会。
她不是愿意出风头吗,我让她不能四肢健全地回来!”
“你有什么对策?”沈白露忙问。
“此次赛马比试,不仅关乎四家颜面,也关乎重要的商业合作。所以,我不但要让唐俏儿苦不堪言,我还要让ks失去这个大项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威尔逊父子选中他们!”
霍昭昭家里也有马厩,从小耳濡目染对马也有一点了解,目光透出几分狠戾,“如果想要让唐俏儿摔个跟头,首先,得让她的马摔个大跟头!”
沈白露呼吸一窒,立马就明白过来。
她虽然很讨厌霍昭昭,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死丫头心是真脏,手是真黑,胆儿是真大啊!
*
半小时后,比赛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
唐俏儿将皮毛黝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啸云牵出了马厩,素手温柔地抚摸它的鬃毛。
可这位年轻的小伙儿,看上去情绪不太对劲,闷闷地喘了两声,耷拉着脑袋,似乎没有太强的斗志。
“啸云怎么了?生病了吗?”唐俏儿担心地问。
<bC/> 和那名受伤的赛马手一起照顾啸云的驯马师叹了口气,“大小姐,啸云是咱们家马厩里最多愁善感的小伙子,它和孟选手的关系特别的好。
眼见孟选手受伤,您说啸云它心里能好过吗?情绪不佳,自然斗志就不强。”
“真是善良的好孩子,比现在很多男人都靠谱。”
唐俏儿心下动容,靠近啸云耳畔柔声婉转,是连沈惊觉见了都要嫉妒的程度,“啸云,啸云,小云云~”
啸云嘶鸣一声,像听懂了般给她回应。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让你上场有些勉强。但你的好朋友为了这次比赛准备两个多月了,如果不能出赛,他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啸云是个懂得疼人的好宝宝,你一定不想让朋友失望吧?”
唐俏儿又在它耳边说了些什么。
奇迹般的,啸云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唐俏儿美眸弯弯,动作轻盈地飞身上马,骄傲矜贵,令人不敢逼视。
驯马师不禁发出喟叹,真像个身披铠甲,脚踏清风,英姿勃发的女将军啊!
大小姐勒紧缰绳,啸云扬起前蹄。
“走!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