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人之意,你是怀疑这个陆知州有问题了?”
洛怀川疑惑地问道。
“仅凭那仵作之事,我便敢断定,何止是问题,怕是大问题呢。且经过我这几日暗中访查,发现官府发放的施救物资极其有限。
若非有你们施粥、赠衣、送药,这百姓的日子指不定有多难熬呢。”
洛怀川闻言,沉吟半晌道:
“我倒有一良策,可使这只狐狸露出尾巴来。”
张茂则素知他有谋略,遂问道:“哦,且说来听听。”
“大人,且附耳上来。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待捉住他的把柄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嗯,此不失为上上之策。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待安排明白,自会派人与你联络。”
言罢,便带着四位随从离开了。
待送走了他,洛怀川稍事休息,又开始继续为人诊治。一直忙到深夜,方才得以休息。
翌日清晨,张茂则早早起来,用罢饭食,便带着四位內监骑着高头大马在忻州境内四处巡视,目的便是为了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过他却惊奇地发现,才不过一夜的时间,各县村忽然搭起了一排排简易的木屋,支起了无数的锅灶。
还开设了几处施药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香。随处可见官府的差役、兵士为百姓修建屋舍。店铺、坊市也开始恢复了生机。
张茂则心里暗道:
“莫不是昨日亮了身份,这陆大人有所忌惮。亦或是洛怀川之事仅是个误会,自己判断失误了。”
心里这样想着,坐下的马匹已经出了忻州地界,直奔并州方向而去。
“大人,好消息,我派出的眼线回报说,那个张大人今日巡视一番,径直去往并州方向了。这下您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柳南翔面露喜色地言道。
“哦,还是你的主意好。对了,那个东西拿到了吗?”
“大人请看,没了这两样,行到哪里,他也是个废物。”
陆大人小心翼翼地将他递过来的绸缎包收入怀中,露出一丝奸邪的微笑道:
“今夜总算可以安枕了,不过他若是路上发现丢了东西,起了疑心,岂不弄巧成拙?”
“大人,我跟了您这许多年,哪一件事情不是处置得妥妥当当,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断无一丝纰漏。您呐,便等着回家数银子吧。”
“大人我这些日子过的实在辛苦的紧,再说这银子嘛,一个人数未免有些孤单吧。”
陆大人望着柳师爷,以手指敲着桌子,暗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