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韩绛也跟着凑趣,指着自己腰间的荷包道:
“瞧见没,你若能当着我们仨哥的面将这个钱袋偷去,里面的银子便归你了。”
“对,还有我的。你如能将我胸前的交子盗取,也归你了。”
谢三微微一笑道:
“二位哥哥且不急,先吃杯茶不迟。”
齐希廉、韩绛不疑有他,接过茶盏各自品了一口道:
“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让我再动二次手倒无不可,然二位也得有那么多银子不是?”
言罢,一手握着齐希廉的交子,一手举着韩绛的钱袋子,在二人面前晃来晃去。
这一手绝活直惊得二位公子哥目瞪口呆,非拉着谢三要学。洛怀川拦住二人道:
“二位贤弟,休在这里胡闹,办正事要紧。”
谢三闻言,将东西各归原主:
“掌柜的,你且回去等候消息,我保证子时前将东西弄到手。”
洛怀川点点头,问道:“是否需要多个帮手,这样怕是会稳妥一些。”
“不必了,干我们这行皆独来独往,多一人,便多一分累赘。掌柜的,有些东西我还要准备一下,便不留三位了。”
洛怀川带着韩绛、齐希廉离开谢三,咱先按下不提。且说接近酉时,天已全然黑了下来。
呼啸的北风肆虐着,陆大人正与柳通判坐在一处暖榻上对坐饮酒,但闻柳南翔问道:
“大人,今日侥幸躲过一劫,当真可喜可贺。但不知明日您要如何处置那张茂则?”
陆大人端起酒杯,搓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口菜,吧唧吧唧嘴,这才缓缓言道:
“不杀他,你我二人注定得死。杀了他,即便理由再正当,官家同样不会饶恕。难呐。”
“大人,我倒有一主意,可将姓洛的、以及那个司马公子一网打尽。”
“哦,快说来听听。”
柳南翔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道:
“为今之计,只好借刀杀人了。依我之见,只管当着忻州百姓之面,将张茂则为西夏细作的身份做实了,将其解往京城。
同时以护送为名,强令洛怀川等随行。待行至偏僻之地,全部结果了事。
之后,便可堂而皇之地将责任推诿到西夏人身上。只要死无对证,谁人又能奈你我何?”
“这个么,怕是不妥吧。想那洛怀川一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当中不乏韩参知、齐大人家的公子。
还有几个会功夫的,这要是连窝端了,岂不成了惊天大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