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禁儒把竹简放在了桌子上。
“刘禅小儿,欺吾太甚。以本侯爱妾相要挟,实在是小人所为。”
陈季转动着脑袋,最后把目光落在司马禁儒的脸上。
“还请司马将军屏退众人。”
一名武士抬腿踢在了陈季的屁股上。
“大胆,侯爷营帐,岂容你来撒野。”
司马禁儒微眯着眼睛。
“侯爷,当心此人居心不良。”武士提醒道。
“去去去,休在这里啰嗦。本侯又怎会惧怕一个阉人。”司马禁儒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说道。
武士无奈退出。
“书信何在?”司马禁儒问道。
陈季跪爬了几步,把那封卷成桶状、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信拿在手里。
“此乃玉娘姑娘亲手所书,只盼司马将军尽快发兵相救。”
司马禁儒还有些狐疑,可是,当他展开白色绫子,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之后,立刻瞪大双眼。不由分说,先是对着白绫子一顿猛亲,口中只顾叫了几声“心肝宝贝”。
片刻之后,司马禁儒冷静下来。
“玉娘姑娘在宫中软禁,度日如年,只盼司马将军早日相救,届时,小人愿冒死打开城门,以迎天兵。”陈季观察着司马禁儒的脸色,说道。
司马禁儒把白绫子收了起来。
“汝且等在这里,待本侯去找邓艾,立刻进兵。”司马禁儒兴奋得双眼发红。
大概是二人的对话被门外的武士听到了,一名武士走了进来,拦住司马禁儒。
“侯爷救人之心尚可理解,只是这进兵一事,还需侯爷与邓艾将军商议,近日阴雨不绝,营中将士多有生病者,若强行进兵,恐多有不利。倘再有上次一般惨败,侯爷和邓将军在晋王面前也不好交代。”
“本侯管不得这些了。”司马禁儒推开武士,“本侯爱妾在城中受苦,若不出兵营救,日后本侯有何面目以对爱妾?”
“既如此,小人静候司马将军佳音。”陈季不失时机的在司马禁儒身后说道。
武士怒视陈季。
司马禁儒不再理会武士。
恰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另一名武士的声音:“邓将军到。”
果然,一身戎装的邓艾腰悬佩剑走进大帐。
“闻报刘禅使人下书,侯爷因何这般神秘?”邓艾站在陈季的前面,目不斜视。
司马禁儒一把揪住了邓艾的肩上叶片。
“刘禅小儿欺我曹魏无人,信中多有藐视之意,且囚我爱妾,其心可诛,邓将军不可坐视。”说着,哗啦一声,把竹简丢在了邓艾的手里。
邓艾接过竹简,这才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陈季。
“这位大人远路而来,想以十分疲乏,先请后帐休息,待本将军与侯爷商议之后,另行回复此信。”
“多谢邓将军。”陈季得到解脱,爬了起来,揉了揉已经跪麻的双腿,跟着武士走了出去。
走出很远,陈季还听到司马禁儒不断催促邓艾进兵的声音,却听不到邓艾的回答。
后背被武士用力推了一把,陈季毫不在意。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一番操作下来,日后保住小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