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上被盖了被子,黎语颜又一热,抬腿又踢开。
她半趴在被子上,半张脸搁在那,一条腿屈起,小嘴咂巴咂巴。
不多会,腿高高一抬,侧过身来,旋即变成仰天躺着,四仰八叉的。
这简直震惊夜翊珩的眼,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睡相如此之差。
方才松松垮垮的系带此刻彻底散开,露出肩头与腰间的雪白,还有那难以忽略的地方。
夜翊珩要疯了,还要不要给她盖被子?
他自小受的教育,便是睡有睡相。
仰天躺着亦或侧身睡,全都是规规矩矩的。
他以为女子当亦如是,甚是更为矜持些,至少双腿该并拢吧,双手该规矩地放于小腹之上吧。
今日之所见,完全震惊了他十九年来,快二十年的人生阅历。
就在他震惊时,她又往中间翻转过来。
夜翊珩连忙伸手,以免她的头磕在了小方桌的腿上。
热乎的额头一下子就撞入了他微凉的掌心。
许是额头舒服了,她动了动脑袋,额头部位蹭了蹭他的手心……
暖,又痒。
他眼中的震惊瞬间化成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情。
喉结滚了滚,将被子再度给她盖上,他出了屋子透气。
掌心好似还留有她额头的暖热,夜翊珩捏了捏拳,往空气中打了一拳。
出拳速度太快,竟打出了一声拳啸。
宛如龙吟般的拳啸,将睡梦中的黎语颜惊醒。
大娘老伯听了或许不会在意,但她有身手,深知这般拳啸非一般人能为之。
难不成是刺客杀来,夜翊珩在御敌?
想到这,黎语颜猛地坐起身下床,悄声走到门后,从门缝往外看,只见他捏了捏手腕……
原来是他在练拳!
黎语颜松了口气,一低头,惊觉自己的里衣敞开,露出粉色心衣。
呃,带子怎会散开?
她忙将衣襟拢上,在腰侧上方打了个结。
昨儿夜里带子系得好好的,怎么就散开了?
难不成是他扯的?
想问他,她又不敢问。
万一不是他做的呢?
想到测量胸围时,某人的君子做派,应当不是他所为。
黎语颜瞧了眼床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已从原本睡的地方挪到了小方桌这。
小方桌隔壁就是某人睡的地,适才起身时,被子好似只搭在肚子上,某人会不会瞧见她的心衣?
黎语颜重新将视线落回自己胸前,按了按心口,他没瞧见吧?
可昨夜睡得热乎,这让她心里特没底。
来不及多想,穿了衣裳,从包袱里拿了新的月事包,直奔外头茅房。
夜翊珩只觉一个纤细的身影唰地从他身旁闪过,不多时,这个身影再度返回,从他身旁又唰地……
还没闪过,砰的一声闷响,她直接一个屁股墩摔坐在了雪地上。
夜翊珩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大娘瞧见,连声叫:「啊呦喂,雪地太冰,快起来快起来!」
黎语颜摔得屁股都麻了,哪能起来,正懊恼间,某人蹲下身,一手搁在她腋窝下,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抱起。
/81/81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