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好看不好看,一个有没有大肚肚,都不是他们长大后应该在意的地方了!
这么想着,房之湄有点开心,微微偏头看他。
泛着光犹如新月的眼眸中盈满了他俊美的脸庞,靠在他怀里被那种宽厚而温柔的感觉包围着。
房之湄的手掌松开,紫藤花簇掉在地上,柔软的手指无意识地戳着他的腰腹,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要和她模仿画册上的姿势了。
因为只有真正体会过,才知道那画册上的姿势虽然画功精巧细致,却缺少真正亲近甜蜜的感觉……她自己都没有体会过,又怎么画得出来?
现在让她重新去画,一定画的更好些。
只是除了第一张画,后面的画中情景,难道他也要和她试试吗?那可不是能在外面……好像有些是在外面,总之不行!
房之湄脸颊滚烫,一把将他推开,把画册抢到了手中,塞进自己怀里。
“以后再一起看,有的是机会。”秦守安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没有!没有!你和荣宝宝去看吧,然后我去告密,让太后娘娘打你们板子。”
房之湄羞涩着退后几步,连连跺脚,还有的是机会呢……这本小册子,她等下就藏起来。
“三妹,不可屡屡直呼皇后娘娘姓名。大哥路过三次,就听伱两次直呼她姓名,不得不提醒二位啊。”
这时候房之山走了过来,手里摇着折扇,认认真真地提醒道。
“你还能路过三次!”房之湄羞恼不已。
大哥怎么和大嫂一样,喜欢躲起来偷看她和秦守安私会。
不,是光明正大地会面,简称光明会,和私会是反义词。
“听说大嫂今日不在府中。”秦守安笑道,也揶揄一下房之山只有夫人不在的时候,才会在府里大摇大摆地晃悠,平常只想躲得远远的。
房之山苦笑一声,倒也不辩解,“她回娘家去了,听她碎碎念叨,似乎是和人打架输了,准备带我老丈人来找回场子。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秦守安愕然,这个归铃篙如此不讲究?
亏得他上次还吐口水给她治伤,都多大岁数了啊,还像小孩子一样,被欺负了就回家搬家长。
再说了,上次也不算他欺负她吧,她什么也不知道就呜呜喳喳地冲上来,秦守安难道还只挨打不还手?
“噗哧……”房之湄笑出声,“大哥和你开玩笑呢。再说了,就算是归指挥使,也不可能莽撞地闯到王府打人。”
“父王曾经说过,归指挥使是龙吟城中无敌之人,压力很大啊。好在他不是我老丈人,哈哈……”
秦守安自然也不会真的害怕,真要说起来,房之山才是压力最大的那个人。
归贤人是殿前司指挥使,身负皇宫安危重任,能够担此重任的往往都是外戚,总之都得是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极其信任之人。
要是按照前朝惯例,殿前司指挥使是不能和宰相联姻,一个掌握宫中禁卫,一个掌握朝政大权,还联姻起来了,宫里的人只怕觉都睡不好。
新秦宫中不像前朝那般羸(ying)弱无能,但会把归铃篙指给房之山,当初还是让许多人心中一凛,终究是时代变了啊。
“有这样一个老丈人,除了怕夫人打,却也是不怕外人打了。”房之山收拢折扇在手中一拍,莞尔一笑。
秦守安只觉这个大舅哥真是幽默有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咦,明明是大哥来着,怎么喊起了“大舅哥”,这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