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当时的我似乎很确定,夫君所言并非信口胡诌,而是世间真理,后来我瞒着你们私下里做了些实验,所得的结果也与夫君之言一般无二,自那以后,我便觉得夫君来历非凡,只是夫君一直对此讳莫如深,不愿多言,我才一直未能将疑惑诉之于口。”
“……还有这回事?”
赵立河神色古怪。
林中天没憋住笑,乐了一会后,才咳嗽一声,正色道:“弟妹莫要责怪贤弟,非是他不愿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你,实在是这被贬凡间一事太过丢人,贤弟不愿意损坏自己在你心中的高大形象,这才一直瞒着你。”
“被贬凡间?!”
赵立河与丁白缨齐齐惊诧出声。
丁白缨转过头,疑惑地望向赵立河,似乎在疑惑他为何也要叫出声。
林中天见状赶紧咳嗽一声,继续道:“贤弟是以转世投胎的方式来到这人世间的,因而法力全消神通尽失,无法证实身份,但为兄却是以真身进入凡间,仍有仙神的部分神通,可以向弟妹证实为兄所言皆非妄语。”
果然,此言一出,丁白缨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后退两步,怔怔地望着林中天道:“兄……并非转世投胎?”
“然也。”
林中天笑着拔出腰间长剑,挥剑斩断案桌一角,示意宝剑锋利,随后当着二人面用左手二指捏着那吹毛断发的剑锋,一寸一寸地掰断。
清脆的声音在这房屋中不断响起,看得赵立河夫妇目瞪口呆。
待剑锋尽断,林中天挥了挥袖,平地里顿时卷起一阵强风,将地上的金铁碎屑扫至边缘,堆在墙角处方便仆从打扫。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气流,丁白缨怔在了那里,待回过神来,神情中多了份拘谨。
“凡女不识仙家法驾,有失远迎,还望兄长莫怪。”
“弟妹莫要见外,若从贤弟那论起,你也算是那仙家眷,何须多礼?”
林中天笑着抬了抬手,内气涌出,隔空将丁白缨托举起来。
丁白缨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脸神奇地望着自己的淡黄色衣袖,似乎在思考林中天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将她搀扶起来的。
赵立河见状也有些震惊,他之前可不知道林中天还有这种能力。
待回过神来,赵立河脸色一肃,伸手将丁白缨拉到身边,郑重道:“白缨,你记住,此事不能与任何人说起,哪怕是安儿和宁宁也是一样,明白么?”
“夫君放心,妾身晓得。”
丁白缨轻轻颔了颔首。
随后她见夫君赵立河神情欲言又止,便知道他还有话要与兄长单独言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请自己出去,于是她微微一笑,主动提出要亲自下厨,为二人准备酒菜。
赵立河连忙答应下来,待丁白缨离去,这才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哥,方才那是什么?”
“内功啊,你不知道吗?”
“内功?”赵立河诧异道,“就是那个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入得了门的道家内功?那玩意真没什么用吧,我走南闯北这些年,也见过几个内功大师,但最强的也就能以内力吹破掌心的黄纸,除此之外连一根针都不一定能撼动……”
“等等!”林中天打断了他,神色古怪道,“你见到的那位大师不会也姓王吧?”
“不是,姓张。”赵立河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
林中天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赵立河与沈炼遇到的不同内功高手,都只能做到以内力吹破掌心的黄纸,这说明此方世界的内功上限估计也就如此了。
果然是鸡肋啊……
林中天撇了撇嘴,心里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