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立河来到了张献忠藏匿的房屋面前。
感知着房中握着长刀,神色紧张而又忐忑的关中大汉,赵立河面无表情地推开房门。
刹那间,森寒的刀光迎面而来,精准地斩向赵立河的脖颈。
赵立河不为所动,身上弥漫的金色闪电分出一缕,精准命中张献忠劈来的长刀,其中蕴含的引力射线瞬间将整个刀身,连带着张献忠的右臂全部崩解。
“啊!”
血雾爆开,张献忠捂着肩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赵立河神色平静,操控着金色闪电运于刀身,令手中长刀不断升温,随后闪电般拍向张献忠的断臂,将那不断汩汩涌出鲜血的血管全部烧焦封堵。
炽热的疼痛感袭来,张献忠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不断渗出大滴的汗珠。
望着满脸痛苦的张献忠,从赵立河身后走来的左玉淡淡地问道:“为何?”
张献忠瞪圆了眼睛,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什么?”
左玉淡淡地说道:“我查过你的资料,当年你出走之时,大夏已经解放了你的老家,你也曾见到过大夏的土地分配政策,知道大夏所言非虚,为何非要起义造反?”
张献忠闻言微微错愕,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笑了没一会,张献忠便被喉间涌出的鲜血呛了一下。
他连忙咽下淤血,嘴角微微勾起,强忍着疼痛道:“因为大明……欠了爷爷……半年的粮秣!”
没错,张献忠起义的原因就这么简单,至少他的初衷的确是这样的。
赵立河皱眉道:“那是大明欠你的,不是大夏欠你的。”
“都一样!”
张献忠大吼一声,而后恶狠狠地瞅着面前的赵立河和左玉说道:“大夏立朝,爷爷也想着从良,可你们不给爷爷机会,衙门听到爷爷的名字就要捉我下狱——就像你们说的,老子不就是杀了几个大明人吗,又不是杀的大夏人,为何非要穷追不舍?”
赵立河淡淡道:“现在你杀的是大夏人了!”
张献忠怒吼道:“那是之后的事情了,在老子想从良的时候,可没杀过任何一个大夏人!”
“是吗?”赵立河冷笑一声,“新朝元年二月,你化名黄虎,聚山为寨,劫掠周遭村庄,后来山寨被大夏军队剿灭,你因为带着两个兄弟下山买酒,所以侥幸生还,此后你回归原名,四处逃窜,靠着劫掠为生……”
望着张献忠脸上的惊愕,赵立河淡淡道:“真以为大夏没有抓到黄虎,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吗,死到临头才想着跟朕讲道理,果然是匪类的思维!”
说着,赵立河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失去了跟他对话的心思。
虽然在历史上,张献忠确实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但在这个世界,他只是个被大明边军除名的大头兵,而且还是个犯下滔天罪案的连环杀人犯。
与此同时,听到赵立河的自称,张献忠忍不住发出惊呼。
“你……你是大夏皇帝赵立……”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闪电凭空迸现,瞬间劈在他的身上。
张献忠哼都没哼一声,便浑身冒黑烟地昏迷了过去。
赵立河并没有取他的性命,只是将他劈晕,打算打回去当众处刑,斩首示众,以此来安抚蓝田县周遭百姓的惶恐不安之心。
做完这些,赵立河随手一掷,长刀化作流光没入云定手中刀鞘。
庞大的力量袭来,云定忍不住后退两步,满脸崇拜地望向赵立河。
但赵立河却皱了皱眉,轻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犯人带走?”
云定等人回过神来,连忙快步从赵立河两人身边经过,将昏迷的张献忠拖走。
望着他们有些惊慌的背影,赵立河冷哼一声道:“一群小混蛋,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出来抓江洋大盗,还是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
听到赵立河的训斥,云定等人羞得面红耳赤。
左玉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手中折扇打开,轻轻扇着。
没过多久,云定等人恭敬地向赵立河告别,带着昏迷的张献忠下了山。
赵立河站在左玉身边,望着山路上众人的背影轻叹道:“原以为张献忠是个什么非凡的人物,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个恶向胆边生的普通人。”
“此言差矣。”
左玉摇了摇头:“能在乱世中脱颖而出,必然是有点本事的,绝不可能只是恶向胆边生这么简单,他方才与你的对话中也透着不少急智,只是因为双方信息差,所以显得有些愚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