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川拍着胸脯道:“放心,有他们在,表妹他不会吃亏的。”
聂父没好气道:“我是在担心月池吗,那四个道士连你都不是对手,万一傅兄倔驴脾气上来,非要把月池留下怎么办?!”
聂长川迟疑道:“应该不会吧,都是出家人,出手有分寸的。”
聂父摇头道:“不行,你赶紧把我衣服拿来,咱们现在就去傅家!”
“这……好吧!”
聂长川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而后变戏法般掏出衣袍,递给聂父。
聂父见状脚步一滞,皱起眉头,狐疑地望着聂长川:“你小子,不会在骗我吧?”
聂长川无辜道:“我可是您亲儿子,怎么会骗您呢,您还是赶紧穿上衣服,跟我去傅家吧,去晚了我怕傅叔叔命都不保了!”
聂父嘴角一扯,无奈摇头,只当是儿子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
……
“什么,你要当尼姑!”
傅天仇不可思议的声音在府邸厅堂回荡。
傅月池脖子一缩,连忙躲在沈炼身后,小声道:“师父,看你了!”
沈炼嘴角一扯,他因为学了金光咒与五雷正法,所以勉为其难充当了傅月池师父的角色,但傅月池好像真的想跟他学道,一路上师父师父叫个不停。
眼见着傅月池有假戏真做的意思,沈炼稍加思索,决定待会跟徒弟,啊不,傅小姐好好谈谈。
他将来还要跟着陛下继续浪迹天涯,可不能被一个女徒弟牵绊了手脚!
打定主意,沈炼沉声道:“傅大人,月池已是我龙虎山弟子,您……”
“放肆!”傅天仇怒目圆睁,瞪着沈炼喝道,“这是我傅家的家事,岂容你一个区区小道士置喙,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师府的张天师来了,也带不走我女儿!”
说着,傅天仇一挥手,数十名宅邸护卫纷沓而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傅月池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跳出来,想帮沈炼说话。
但傅天仇显然在家中积威甚重,只是一瞪眼,傅月池便吓得不敢说话。
沈炼目光扫过周围的家丁护卫,淡淡道:“傅大人,就凭这些人,也想拦下我们兄……师兄弟,这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吧?”
傅天仇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都有些本事,但我傅家的护卫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只要结成军阵哪怕江湖高手也要饮恨当场!”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么留下我女儿,要么,你们就都别走了!”
“噗嗤——”
不合时宜的笑声忽然响起,让原本沉重的氛围变得滑稽起来。
傅天仇猛地转头,怒视着没憋住笑的丁显。
“小道士,你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丁显连连摆手,强压着嘴角认真道,“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傅天仇虽然不懂梗,但也能看出丁显脸上的轻蔑与不在乎。
他当即脸色一沉,冷声道:“好好好,看来你们今天是非要与我傅家为难了!”
“老刘,好好照顾这些龙虎山来的贵客,记住,千万别伤他们性命!”
护卫中最为年老的那人咧开嘴角:“好嘞,老爷,贵客们就交给我们吧!”
“慢着!”
话音未落,傅府外便传来一声大喝。
众人齐齐转头,只见聂父与聂长川匆匆赶来,前者脸上挂着焦急的神情,后者则面带微笑,行走间还不忘朝赵立河等人眨巴眼睛,似乎在说自己已经按计划把老爹骗来了。
见关键人物已至,一直没有说话的赵立河脸上露出笑容。
他转头朝着丁显使了个眼色,丁显顿时会意,轻笑着发动了念力。
刹那间,所有护卫脑后都挨了一记无形闷棍,哼都没哼一声便昏迷过去。
傅天仇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昏迷的护卫,聂父也被吓了一跳,当即停下脚步。
旁边的聂长川与傅月池也微微怔然,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赵立河,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们商量好的并不相同。
赵立河眼神淡然地与聂长川对视一眼,而后无视了对方阴晴不定的脸色,转过身,缓步走向傅天仇身后的那张代表了主人家的座椅。
傅天仇猛地回过神来,刚想怒喝出声,一柄利刃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