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喋喋不休地讲述起了虚构的过往。
对面的左玉与叶子勋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古怪。
这个宁立恒,倒是真不客气,这就想着把他们三个绑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我等毕竟是要刺杀方腊的。”左玉笑道,“若是事发,你就不怕受到牵连吗?”
“无妨!”宁毅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反而笑着道,“若是事发之时,我尚在杭州,便你们从湖州劫持了我家娘子,我受人胁迫,不得不帮你们做事。”
“只要我咬死不知道你们的真实目的,便不会有生命危险。”
左玉挑眉道:“这么自信,看来宁兄在霸刀营地位不凡啊!”
宁毅笑着拱手,谦虚道:“一般一般,全营第三。”
完,宁毅打量着左玉与叶子勋的脸色,眨了眨眼,道:“那……就这么定了?”
左玉与叶子勋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抬手敲了敲车窗。
“喂,大哥,你怎么?”
“……照顾好四弟。”
李云淡淡的声音从马车前方传来。
宁毅脸上露出笑容,整理了下衣袍,恭敬拱手。
“弟宁立恒,见过大哥,二哥,三哥!”
“贤弟免礼!”
左玉笑着将他扶起:“来来来,咱们哥仨好好完善一下故事细节……”
……
……
宽敞的厅堂,门窗洞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那龙椅般的大床上。
这大床有靠背有扶手,没有上方的框架,因为太大了所以只能是床。
床前原本挂着一张纱帘,但此刻,纱帘被人拉开,露出后方的大床,以及摆放着许多简牍、鼎与香炉的案桌,案桌上还放着一把彪悍的巨龋
一道身影就这么坐在床边,右手抓着巨刃的刀柄,皱着眉头打量着堂中的四人。
在大堂两侧,还有许多手持长刀的大汉,每个大汉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疤痕,气质肃杀,眼神中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凶芒。
若是一般人被这些群大汉注视,冷汗淋淋都是轻的,没被吓到屎尿横流就算是好汉了。
但堂中的这四人,面对满堂的凶戾与肃杀之炁,却还显得无比淡定从容。
那位看上去有些来的白衫青年,甚至背对着众人满怀恶意的目光,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军师,你的意思是,这三人都是你在江湖上的结义兄弟,听闻你陷落杭州,杳无音讯,所以才单枪匹马闯入我霸刀营,想要来营救你?”
“纠正一下!”
面容俊美的公子哥竖起一根手指,正色道:“是三枪三马,不是单枪匹马。”
旁边手持长刀的大汉狞笑一声:“放肆!统领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着,那汉子便要拔刀,给这不知好歹的公子哥一点教训。
大床上手持巨刃的少女皱了皱眉,只是瞥了那汉子一眼,便让他脚步一顿,捡回一条性命。
少女眉头舒展,转头望向宁毅:“三枪三马,可有这个法?”
宁毅脸色古怪:“若成语,确实没有,但法……百无禁忌,自无不可。”
少女点点头,转头望向那最为俊美的青年:“左公子——是这么叫吧,既然你们是为宁军师来的,为何不将他带走,反而还留在了我霸刀营?”
左玉面露无奈:“没办法,我家四弟不想走,是有大业未成,我等在关公面前发过誓,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所以哪怕再不愿,也只能由他的意,留下来跟他一道做事了。”
到关公的时候,左玉一改此前的模样,神色郑重地朝虚空拱了拱手。
霸刀营都是用刀之人,且混迹江湖,义字当头,最是尊敬关公,听到这话,纷纷肃然起敬。
那方才对左玉出言不逊的汉子,也是脸色一变,望向左玉的目光顿时变得和善起来。
少女脸上露出笑容,转头望向最前方的宁毅:“他的……可是真的?”
宁毅脸色一正:“自然,我等兄弟情义深厚,为救彼此,哪怕上刀山,下火海……”
“我的不是这个。”少女打断了宁毅的话语,定定地望着他道,“你真的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