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是谁,‘病关索’杨雄?”
叶子勋后知后觉,旋即瞥了他的尸体一眼,摇了摇头。
‘病关索’杨雄本是蓟州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手,因杀死与人通奸的妻子潘巧云,而到梁山落草为寇。
单看这上山的缘由,杨雄算是梁山上比较冤的那一批。
只可惜,上了梁山之后,再冤屈的好汉,现在也已经变成该杀之人。
……所谓梁山好汉,是好汉,其实就是亡命匪徒。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口号听上去快意无比,但仔细想想,就知道也是劫掠的民脂民膏。
叶子勋对这些前世曾在电视上见过的梁山好汉有些兴趣,但并不妨碍他下手斩杀。
“可惜了……”
叶子勋摇了摇头,随手扔出一柄飞刀,救下一名差点被割开脖颈的官兵。
随后,两名大汉从侧面登上楼船,带着数十人朝着叶子勋所在的方向杀来。
当前那人手持大剑,大笑着喊道:“爷爷乃是‘丧门神’鲍旭,生平就爱杀……”
话音未落,鲍旭看到了滚落在脚边的杨雄头颅。
还未完的话语戛然而止,鲍旭瞪大了眼睛,悲呼一声,红着眼开始找杀掉杨雄的凶手。
“哥们,找谁呢?”
突兀的声音从侧面传来,鲍旭下意识转头,眼前的视野顿时被璀璨的刀光覆盖。
叶子勋一刀掀了‘丧门神’鲍旭的灵盖,而后瞥了眼手中卷曲的长刀,撇撇嘴,将其横着掷出。
长刀旋转着割断一名梁山匪饶脖颈,带着一缕飘血落进江郑
“呼——”
呼啸之声从侧面传来,叶子勋微微闪身避过,而后抬手抓住劈落的刀背,瞅着那偷袭自己的持刀大汉礼貌地问道:“你又是哪位?”
“我艹你——”
那汉子破口大骂,出言便要问候叶子勋的家里人。
叶子勋觉得这家伙应该不配,于是在他开口之前,便一把掐住他的脸颊,微微用力,将其整颗脑袋挤成漫爆开的红白秽物。
“唉,怎么一个个嘴都这么脏,能不能好好话了?”
叶子勋叹了口气,旋即转头瞥向右前方骤然止步的数十人。
这些所谓的梁山好汉看到叶子勋狠辣的手段,当即惊得原地踌躇,不敢上前。
“就这,也配当梁山好汉?”
叶子勋失望地望着他们,旋即从地上拾起‘丧门神’鲍旭那把比普通长剑更厚重一些的大剑,就这么右手持剑朝着众人走去。
“为了我记忆中的那些经典荧幕形象,你们这些好汉可不能逃啊!”
“毕竟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可又是一条好汉……”
叶子勋一边温声着疯话,安抚着众饶情绪,一边手持大剑,朝着他们走去。
看到这一幕,数十名梁山匪人被吓得牙关打颤。
其中半数人尖叫一声,扔掉武器,转身跳进江水。
剩下一部分人则咬了咬牙,低声咒骂了几句‘疯子’,而后便挥舞着手中兵刃,大喊大叫地朝着叶子勋冲了过去。
“噗嗤——”
鲜血四溅,残肢遍地,很快便将甲板染成了红色。
楼船上的百余名官兵都是岳飞麾下的士卒,且都经过了杭州之战,本就算是官兵中的精锐,如今又有叶子勋在旁关照。
打着打着,他们突然发现,周围的战友居然没有出现战损,顶多受伤,于是变得更加悍勇无畏。
在这样的攻势下,登上楼船的梁山匪人节节败退。
反倒是岳飞这边好像陷入了苦战。
只见他手持一杆长枪,与对面那名同样使枪的汉子激烈交战,二人打过一阵,岳飞占据上风,但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愈发疑惑起来。
“锵——”
长枪相撞,岳飞借机贴近那汉子,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那汉子微微一怔,旋即皱起眉头,没有言语,只是用力撞开岳飞,再次与其对攻。
不过他的武艺显然在岳飞之下,几番周旋,岳飞再次贴近。
“林师兄,我听过你的事情,也知道你身负冤屈血仇,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助这些为祸一方的匪人劫掠官船……今日我虽能败你,但未必杀得了你,只放你这一次,他日若我职责所在,而你还在梁山,我一定杀你,望你好自为之!”
完,岳飞大喝一声,趁对方心神恍惚之际,一脚踹在对方中门大开的胸口上。
“嘭——”
那持枪的汉子倒飞而起,跌落船头,扑通一声坠入江水。
岳飞手持长枪,站在船头,与露出水面,但却脸色复杂的林冲对视一眼,旋即转身冲向其他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