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渤海也像岭南一样,修建了不少的房屋和作坊,四处一片欣欣向荣之貌。
这也就导致,渤海的房价并不便宜。
而樊家,手里的银子本就不多。樊老爷为了能重回权贵圈,手里大部分银子都用来打探消息等事宜了。
在吃住方面,便也只能多节省一些。且家中的佣人,也尽可能的减少。
樊家如今租赁这院子只有一进,樊嫣然被护卫带回来后,便一直躺在西厢房中。
这会儿她也没有哭,就这么睁着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房梁。
看着闺女的样子,曾氏刚收起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忍不住唠叨道:“你说要听我的话多好?虽只是嫁一个小小的文书,可好歹日子安稳。可你偏不信,要跟你爹一道,求什么荣华富贵,现在好了?”
樊嫣然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并不理会她娘的埋怨。
看着她这个样子,曾氏既是着急又是心痛,“你这样可如何是好?你可知道你爹的打算?”
“能什么打算?无非就是我这样丢人现眼的,丢了他樊家的脸,要打杀了我呗。”之前叫得太狠了,她现在说话声音还有些哑。
听了女儿的话,曾氏心头又是一堵。她哽咽了一下,忍着哭劝道:“娘知道,你从小就心气高,想要当那人上人,只可惜命运弄人,你如今遭了这事,你爹要名声……”
说着,她把声音压了下去,把自己心头的计划说给女儿听。
“你佯装假死后,找个地方躲起来,隐姓埋名生活。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也不会有人拿这事羞辱你。”
曾氏说着,将自己悄悄存的体己钱塞她怀里,“你到时候给自己捏一个寡妇的身份,找个老实汉子过日子。别想不开,这又不是你的错。”
樊嫣然终于憋不住,呜一声哭了出来。
她是要强。
可是再要强,也不过是一个姑娘而已。遭遇了这样的事,她所经历的伤痛,是比别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实际上她早不想活了。
曾氏担心她的哭声惊动了樊老爷,赶紧拿手捂着她的嘴道:“你听娘的,再难也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