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瞬间瞳孔放大,望向师叔问道:“这又是为何?”
“为何?看来你那个懒惰的师傅真是懒得要臭了。”
狂笔书生刚一说完。突然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他轻咳嗽了两下,接着大家就听到有人说道:“小狂人,爱讲就讲,不讲就不讲,我可没逼着你讲,再说那孩子刚入江湖,凡是总得慢慢来吧?嗯!你们继续,都很不错!”
“是,师兄!”狂笔书生道。
“师父!”
“师父!”
然没有人答应墨影和嫣衫衫的叫唤。只听得狂笔书生道:“叫啥?师父,师父?离不开师父的徒儿有何用?”
嫣衫衫小嘴儿一撅,墨影微笑,他们在师叔的话中分明闻道一股酸菜的味道。
酸就酸吧!狂笔书生何尝不知,但他就是喜欢随心所欲,这也是他的心得,宛如他挥墨写字,深厚的基本功,还不破不立,太严谨了,写哪门子字?
他咳嗦了下说道:“都别惊讶了,这不算什么,只有师兄敢这么叫我,习惯了。对了我们说到哪里了?”
“另一种可能性?”游小幽提醒道。
“对!苏乘风是你父亲墨炎大将军的旧部,因你父亲辞官之后,他就请命去了淮南道舒州城,请命是真,辞官只是朝廷的说法,这个不多言了。至于他为何这么做,说过他有个无事不能的师傅地连宫,狂笔斋今夜过后,将化为灰烬。”
“不能啊师叔,这可是您老人家的文化传承。”嫣衫衫道。
“无妨,人在什么都好办。冷迁与影儿不同,无人指点既然能找到这里,很快就会有人陆续找来了,冷迁不复命,你们就懂了?”
冷迁当即起身道:“先生连累你了!”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的话了,冷迁你已入了无量,我有一事相求。”狂笔书生说道。
“您说!”
“你连夜就走,按照影儿说的去寻寻那个小和尚,找到之后领他们去别山,江湖要大乱了。”
“好,定不负所托!”冷迁说得斩钉截铁,看来他确是忠义之人,只是被逼无奈才险些做了错事。
他没有道别,讲完话看了儿子冷越一眼,转身利落的离开了。
狂笔书生点了点头又道:“影儿你跟衫衫这就离开,前往无药山吧。”
“师叔,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明天走得么?晚辈还想多呆一晚,这次离开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了。”嫣衫衫说着脸色就变成了三月里的阴天。
她喜欢这里,这里深山有竹海,竹海有草屋,屋角有他滚烫的双唇……
墨影深深地看来眼衫衫,他懂她,如果不是心系血海深仇,墨影倒真希望过着这样的生活,白天劈柴,挑水,和衫衫一起做饭,晚上陪她一起夜话竹海,充实而又恬静……可师叔已经……
“迟早都是要离开,何不早早离开?留下来帮师叔烧房子么?烧房子的事情有越儿跟小幽就可以了。”
狂笔书生讲完,起身就离开了小院,往草屋的练字房中走去,留下众人静坐在原地,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沉闷。
最后还是墨影起身,与冷越,小幽道了个别,就拉起衫衫走出了小院,继续往无药山的方向前进。
一期相遇,一声珍重,逢是有缘,别是离愁。
游小幽安静的目光一直看着墨影离去的方向,良久才回了草屋。
冷越笑笑,摇摇头,心道:“天天相见伴身前,不及一眼起了缘。”
他迈开步子,朝着草屋之中走去。突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小相公,干嘛急着走嘛?我这刚一来你就走,太不怜香惜玉了,嘎嘎!这黑夜……”
“太长……”又一个女声传来。
“咯咯咯……”
虽是女声,却让人心生寒冷,这哪里是调戏良家妇男的声音,这明明就是倩女索命。
“你们是谁?来了就请现身吧?”冷越怒道。
“这小相公生得可真是好看,可惜他竟然看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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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呢?我说你能不能别闹?越儿退后。”狂笔书生平静的说道,说着人已经到了冷越身前。
冷越退了回去,站在了师父的旁边。
只见微弱的灯光下,忽然前方五尺左右的距离闪过一道光晕,这光晕七彩斑斓,煞是好看。
之后走出来两个女人,她们一袭淡蓝色的衣衫,一个生得闭月羞花,一个沉鱼落雁,一个将发丝高高盘起,一个秀发飘洒。
冷越紧张的盯着这两位女子,保持着十分的警惕,他的手心中不自然的已经渗出冷汗……
“越儿,放轻松些,她是我师妹!”狂笔书生说道。
“啊!师妹!这么年轻的师妹?”冷越在心中至少问了自己一百遍,这怎么可能?
就在他惊讶之余,就听师父说道:“师妹,你看看你把徒儿都教成了什么样子?”
“要你管,我若不这样教她,以后指不定得吃多少男人的亏,像我不就是吗?我以前一个芊芊女子,愣是被一个老不死的骗了感情,还不要我了!”秀发高高盘起的女子说道。
说完还伸出如葱般的玉指在狂笔书生的胸前点了下,接着又说道:“秦媚儿还不给师伯行礼。”
那长发飘洒的女子轻轻躬下身子,给狂笔书生行了一礼,与调戏冷越时截然相反,一看应是才女一般。
“原来她叫秦媚儿!”冷越心中道。不由得对这个女子多看了几眼。
这时游小幽从草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有客人,连忙走到师傅身旁问道:“师父,这两位漂亮的姐姐是谁?”
狂笔书生顿觉两眼一黑,这都什么辈份,想想也难怪,谁叫师妹的驻颜术天下无双呢?想拜入她门下的女子不计其数,可她偏偏就收了这秦媚儿一人。
如是指着秀发盘起的师妹说道:“这位是师父的师妹,燕飞燕,号“别山圣颜”。你们叫师姑,这位是秦媚儿,你们师兄妹相称即可!”狂笔书生说道。
各自行礼后,师姑说道:“这小娃儿我喜欢,得跟我做徒儿,叫姐姐就对了,别听这糟老头子的话。”
狂笔书生笑笑不答,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