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不喜三宫六院,却总有人追逐着莺莺燕燕……
暖阳三春,洛阳城百里外的临河镇,冰封的洛水湍急的流淌着,站在岸边的两个人能清晰得听到这流水之声。
河岸旁的柳枝随风飘舞着,将他们垂落与肩头的发丝吹起,迎合着这不远处莺燕楼中的灯光,不难认清这两人是天相阁中的地连宫和冥毒两人。
只听见地连宫说道:“师叔明日就要启程去无药山了,远道而来,皇城中也没有什么风趣,倒是这莺燕楼中多了些小曲!”
冥毒不语,良久才道:“中原女子只能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哪里能比得上我草原上那如烈酒般的女子,不去也罢!”
地连宫一听,心想都这把年纪了,还草原上的烈酒,倒不知您能喝上几碗?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比老夫厉害了?
尽管心中不快,但也不好表露,只得点头唯唯诺诺恭敬道:“那是,那是!师叔雄风依旧,草原雄鹰,自是要配烈酒。奈何这里是中原,偶尔感受下小桥流水或许比那波涛汹涌来得更有一番韵味!”
冥毒转过头,难得的看了眼这个师侄,忽然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道:“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要不老夫就试试?感受下这小桥流水是何秒境?”
“师叔请!”地连宫恭敬的说道。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这莺燕楼,无所顾忌的进了这莺燕楼。
莺燕楼中的老鸨人称杨姨,又唤“杨神女”。只是不是她这名字不知与“养神女”有何关系。虽年纪已过四十,但风韵犹存,年轻时候应颇有几分姿色。
见两位客人虽年纪有些长了,但心中明了,这岁数虽有些老了,但脸上的满面红光说明了这不但是两位大爷,而且身体还很好!
一不会缺钱,二是舍得花钱。
他们要的就是服务周到,莺莺燕燕的服务周到。简单说一个字就是浪!两个字就是贱骚!三个字就是讲排场,至于四个字嘛那就一定是越多越好!
于是杨神女扭着她那莺燕楼里标准的杨柳随风步,就迎了上去。
还没仔细的瞅清楚五官就开口道:“哎哟,两位爷,这是洛河里的风吉祥,把二位的贵脚吹到我这儿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刚一说完,人忽然怔了一下。
又连忙开口接着喊道:“楼上上好的厢房两间,小玉,小碎,来客人了……”
她这一吆喝,立马就有两个神女宫娃又扭着杨柳随风步迎了上来,一人一个扶住了她们口中的二位爷,往楼上领去。
刚走没有几步,在要上楼的楼梯口,冥毒忽然站定不走了。
他回过头,看了眼这热闹的大厅中,忽然单手一扬,就见一阵杨柳风吹过,大厅中的众人不分男女,发丝都轻轻上扬,飞舞了一下,就一下。
他看着这很满意的笑笑,转身往楼中的厢房中走去。
见两位爷上来,二楼楼梯口处的小二嚷嚷道:“两位贵客,醉浪一厢,醉狂一厢,两间房。”
小二刚一喊完,就见冥毒顿了下,然后径直朝着那醉狂厢房中走去,地连宫眼角露出一丝冰冷,转又笑笑,还是轻松的进了那醉浪厢。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小二哥一脸的鄙夷,他心道:“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要狂,真当这小玉,小碎吃素的?”
想到这里,这小二忽然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宁为玉全,不为瓦碎!孽造呀,造孽呀!”
这小二哥颠倒的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就听有人喊道:“不好了,这里死人了!”
也不知是谁喊的这一句,一楼的大厅忽然间乱成一团,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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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有的莺歌燕舞此时已经变成了杂乱的嘶叫。
有起身朝楼上跑的,也有起身朝着门外冲去的。然而很奇怪的是,竟然都是男人。
而且他们还在陆续的往地上倒去,不停的抽搐着,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
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像什么样子?慌什么慌!天不没塌吗?”
众人迎声望去,不是刚才的杨神女杨姨还能有谁?
她的声音有着一种魔力,瞬间一楼的大厅变得安静了起来。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这些男人,心中立马就明了了几分。
只听她喊道:“懒四!去二楼醉狂,醉浪两个厢房中帮我请了两位客人!”
众人一顿莫名其妙,也不知这杨神女在指挥谁去请?
忽然在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男人,他的身材修长,一身蓝衣,长得不算俊俏,倒是脸上嘴角的疤痕,让他多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只见他慵懒的伸了个腰。然后半眯着眼睛说道:“这才刚睡下呢?又有什么事情吗?”
他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说完继续伸着懒腰。
杨神女一看,当即声音冰冷,宛如十二月里冰封的洛河,没有了一丝温度。她开口道:“再睡,晚上就别想姑娘们陪着你宵夜了,这个月的四两银子也没有了!”
这男子一听,四两银子没有了,立马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只见他看都没看,一扭头,脚下一用力,身体一缩一纵,整个人就如同豹子一样朝着二楼醉狂厢紧闭的门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