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炸响,门开了,一个男子却极速倒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就砸落在杨神女的脚旁,吓了她一大跳。
待她看清楚时,不是那醉狂厢中的客人,反而是刚那个慵懒无比的年轻人。
于是她大怒道:“睡猫懒四,你他娘的就这么点本事?还要不要工钱了?”
原来这人叫睡猫懒四?好奇怪的名字!
“命可以不要,工钱不能克扣的!”说着这懒四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用手指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又放在嘴中吸吮-了下,一口唾沫随便一吐,也不知吐到了谁的身上,传来一句骂声:往哪儿吐呢?渣!
这懒四似是没有听见,就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整个身子劲风暴涨,又将手中的剑对着二楼醉狂厢中一掷,只见漫天的剑影直接朝着二楼厢房中激射而去。接着他的身影再一次瞬间消失,眨眼间已是近到厢房门前。
门被无数支剑穿透,留下无数的剑孔,厢房中明亮的灯光从孔中射出,照在昏暗的走廊中,形成无数的光柱。
睡猫懒四透过这剑孔朝里面看去,脑袋一阵眩晕,只见里面那女子衣衫裸露,而这老者脸部的表情正如同正饮着烈酒。而无数道剑影就停留在他的身前半尺不动。
他心生不好,这老者他不是敌手,心念一转,立马疾退。可身形刚一动,就见无数柄剑穿透原有的剑孔,朝着自己周身刺来。
这速度比他操控的剑影还要快上很多,他不断的提速,奈何这剑影也在不断的提速,他的瞳孔不断放大,看来已是避无可避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落!”
声音落,剑影散去,原来只有一把的软剑随即也掉在了走廊中。
接着一个脏衣破衫的乞丐挡在了这睡猫懒四的身前,只见他已是半百的年纪,长相一般,明显的酒糟鼻很是惹眼。
他朝着剑孔中只向内望了一眼,就拉起睡猫懒四往楼下跃去,瞬间人已过了入口门槛。
众人一声惊呼,这老乞丐身法太过迅猛,来得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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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快,好似他从未来过,只是那个“落”字还言犹在耳,不停的飘荡,而杨神女静立在场,心中又是一怔,似有所想……
众人呆立,忽然空气中传来了一个嘻哈之声,只听说道:“不死的老家伙,来了中原招呼都不打一个?跟你师父一个德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只怕这次你来得,走不得!”
这个声音刚落,空气中又飘荡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怪异,只听有人答道:“来得,自然走得!不是老子在小桥边戏流水,今夜这莺燕楼就是你醉七丐的葬身之所!我替我师侄问候你祖宗!”
这事都能代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的一脸茫然。而躺在地上的男人们依旧口吐着白沫,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艰难的朝着门外爬去,诠释着生命的顽强和那仅仅想活下去的一丝希望!
杨神女面露寒色,别人不知,她可是最清楚,无比的清楚!这醉七丐何许人也?
洛阳皇城中无人不知的老叫花子,曾与当今圣上称兄道弟的,源于皇帝有次出巡咸阳,遭遇日桑国隐士刺杀,被这老叫花子所救了。
后来陛下将其带回洛阳,曾许为其封官加爵,却被他拒绝了,他说他的终极梦想就是想做个乞丐,做个不用乞讨的乞丐,并且天天有酒喝就行。
皇帝于是赐给了他一枚金令,叫什么“奉旨乞讨”?当时可是整个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乞丐,一举被奉为“叫花子之祖”。
可后来这该死的老叫花子留下一封书信交代了些事情就销声匿迹了,这些年来未曾有闻有人见过他的身影,自己还以为他死了。
今日竟然突然降临这临河镇的莺燕楼,是来兑现承诺的吗?杨神女的心怦然一动……
脑海中闪过一个久违的画面,接着又被无数的金钱所替换,她喜欢钱,爱钱,因为他说得对。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了却了心中多年的积怨!
当即心道:该死的老叫花子一消失这么多年,刚一出现,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竟然敢抢走老娘的镇店之宝——睡猫懒四!太过分了?
想想这几年莺燕楼里,风月之地难免会有些麻烦,都是这便宜的劳力解决的,而且他只要四两酒钱和每月让柳絮儿陪他喝次酒。
又不知为何?管他为何,夺走老娘守财的宝贝,谁也不行。
老娘也从不是省油的灯,能一嗓子骂完整个临河镇,能在临河镇开上一家这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偷偷涉足的莺燕楼,岂能容你们这般将自己不放在眼中?尤其是那楼上的两个混蛋。
想到这里,杨神女衣衫忽然间无风自舞,开口大骂道:“醉七丐,你娘的你又不死!不好好当乞丐,竟然还抢走每天睡老娘窑子里,混吃等喝,拿四两酒钱的懒四?讲不讲规矩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真当老娘好欺负是吧?”
谁料,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了回应,只听到:谁敢欺负你这个能自由进出亲王府的杨神女,那是我徒弟,今日不来,恐怕他就要死在你这莺燕之地了,再说了咋两谁跟谁呀?
这话让当场所有的宫娃眼中一黑,心道:“这都什么事儿呀?乞丐跟老鸨有一腿?咋们这也太不值钱了?”
众人不语,各自心中琢磨着这话。谁料杨姨突然怒道:“你个臭王八,老娘不嫌你臭,你倒还到老娘碗中抢香了,是你徒弟也给我留下!要不以后你甭想再碰老娘了!”
“咦……”一阵惊呼!
“不碰就不碰!你先解决了楼上再说吧!”
“哟……”一片狂倒!
就在众人惊诧之中,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啊!”一声就戛然而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