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也……”许铭舟话还没说完,就被安老神医打断了。“上次是有人送了钱来,整整一百两。在你身上的花费只用了五十两,剩下的我退回去。结果人家又拿这五十两给我安寿堂添置了一个药柜。人家这事儿办的,妥帖!”
许铭舟又转过身,看着安老神医。“是谁送的钱来?”
安老神医冷哼了一眼,没有回答,只忙着将面前的药罐子拿出来,一株株分着草药。许铭舟笑了笑,缓缓坐起来,靠在榻枕,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知道。”
安老神医没有接话,又换了个话头。“这次,你准备在老夫这里待几天啊?”
“你是大夫,待几天这种事得问你。”
“哼!”
安老神医又是一阵冷哼。“上次伤没好透,不也一声不吭地走了?有些病患身上的伤病什么时候好,我们做大夫的,还真说了不算。”
“上次我有要事去办,这次恐怕得在这里多待几天。”
安老神医不乐意了。“还真把这里当客栈啊,说待几天就待几天?”
许铭舟没有说话,只哀怨地看着自己的腿,随即发出一个倒抽冷气的声音。见他这样,安老神医斜睨着眼看他。“你,是状元?”
“不是。”
许铭舟几乎没有思索便答道。安老神医笑了,摆了摆手。“行了,那日打马游街,老夫我都看见了。没想到,你小子还这般有出息。”
许铭舟露出了自嘲的笑,像是在对安老神医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状元又如何。”
两人正说这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同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安老神医。”
这个声音不是医馆里的人,可里面的两人听着都觉得有些熟悉。安老神医起身打开了门,就见一个人高马大,全身上下如同铁造铜铸的男子笔挺站在门口。“是你啊。”
在见到肖护卫的那一刻,安老神医的神色恢复如常。这些日子,肖护卫来过几次,安老神医对他已经很熟悉了。“又来送银子?”
安老神医心中疑惑,怎么软塌上这个人每次一受伤,叶家就来人了。他这样想着,便打量着肖护卫的手,却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包袱或者钱袋子。“我们姑娘想见见里头那位。”
肖护卫没有给银子,只看了屋内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