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是？”
秋生用桃木剑指着二人，忍不住问道。
“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红衣女鬼没好气道。
嗯？
这嫌弃的口吻，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绿毛僵尸一脸纠结，想靠近红衣女鬼，又不敢靠近。
“我不是想打听，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两个我今天都收定了！”
“我已经躲了起来，为何你还苦苦相逼？”红衣女鬼站了起来，身上的衣裳无风自动，面目狰狞，“如果我拼了散尽全身修为，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为何不给我们这群苦命人一个修道的机会？”
“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给自己机会。”
秋生还是试图讲道理，“你被镇压在棺材里，不能投胎转世，是他们对不起你。”
“但你在这里吸了这么多人的鲜血和精气，就算他们下来是为了求财，也不至于让他们尸骨无存，谁害了你，你去报仇，就算紫袍道士来了，你也不惧。”
“但是那些盗墓的也不过是求财，也没有想害你，你把人家吸成人干，难道你就对了？如果今日来的不是我，是别人，岂不又成为你的刀下魂？”
“这世间多了这么多枉死的灵魂，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还敢说自己是苦命人？在你吸干第一个人血的时候，你就已经堕入了魔道，除魔卫道，是我辈之责，责无旁贷！”
“哼！小道士，你说得轻巧。”
红衣女鬼不屑道，“我是鬼，如何修炼？除了吸人血和精气之外，我还有别的晋升的方法吗？我只有修成罗刹体，才有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我有什么错！”
“他们虽然确实命不该绝！但是谁让他们遇到了我，这就怪不得我了！”
“要怪，就怪那些贪心的人！非要把我镇压在这里，不让我入轮回，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不留给我，让我永生永世沉沦！”
“他们不给我机会，我自己找机会，有什么错！”
“难道我活该就在这里，沉沦永生永世！”
“你说啊！”
秋生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易地而处，他会不会做得比她还要过分？
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深吸一口气。
“我可怜你的遭遇，可悲你的命运，但是，这都不能成为让我放下手中之剑的理由。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成为孤魂野鬼，我虽然深表歉意，但我依然要收你！”
红衣女鬼嘴角泛出讥讽的笑容。
“这就是你们男人，说得光明正大，连自己都感动了，却不知道世上人之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既然你想替天行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话音刚落，绿毛僵尸就站到了红衣女鬼的身前，似乎要保护她。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这个废物！”
红衣女鬼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这个看似要做英雄的绿毛僵尸。
莫非这个绿毛僵尸是……
也许就是红衣女鬼说的那个正主的棺材里躺着的正主？
“看剑！”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不管对方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苦衷，都不是他们作恶人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