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岁这哥们儿养马的天分可见一斑。
然后这哥们儿去世之后,唐朝马政也开始败坏,等到玄宗接手时,仅余二十四万匹。
马匹不够的问题,高宗时魏元忠也上书聊过这个问题,最终给出的建议是取消禁马令。
唐初时马匹根据肩高分三等,最高者是大马,其次是小马,最下等是蜀马,基本只能用来拉磨。
还是因为唐初马匹不够的问题,所以当时有限马令规定大马不得民用,只能军用或者作为三品以上高官的代步工具。
魏元忠建议取消掉这条禁令,让百姓也能骑乘大马,这样百姓有动力培养良马了,官府再从百姓手里收购就行了。
但关于这项建议,李治虽然通过了,但还是一贯的老毛病,不是给自己和老婆花钱的话那是一个子儿都不愿意多花。
所以最终这项政策不能说没啥用吧,只能说毛用都没。
后来还是要“半生明君”唐玄宗给这条政策打了个补丁,给民间养马者让利,最终形成了唐朝开元时的独特景象:
“征人皆有私马”
也就是说被召募的兵卒都是骑着家里的大马来的。
玄宗的政策很大程度是参考了汉文帝的复马令,鼓励百姓养私马,并给补贴让利,增加帝国整体的马匹保有量。
这也是后来宋朝的“保马法”屁用没有的原因,汉唐两朝的私马就是百姓自己的,而宋朝的马政说白了就是“民牧官马”。
民牧官马属于一种强制摊派,而且所谓的补贴要等你交马时根据马匹成色而定,这种情况下被强制摊派的百姓自然也就随便应付一下了事儿。
不过宋代养马不行的原因也不止政策不行这一个原因,甚至可以说方方面面。
比如宋朝王禹偁写了一个相当扯淡的故事:
开篇就是我有个朋友,这个朋友去马场参观,见到了养马人在给母马配种,结果这个母马在配种后自杀了。
为啥呢?因为这匹母马发现与之配种的是自己的子马。
这也基本就是宋代部分腐儒的风格,不能就事论事,非得扯出来个“我有个朋友”,然后借事喻义。
事实上这个大儒批判的养马人的做法就是现代畜牧法中很正常的回交法,属于选育的一部分。
而选育和保育一直都是华夏千百年来养马史中的弱项。
有说法认为宋代马政不行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丢失了养马地,没有西域马配种。
但从现代选育学来说,相同血统的马匹,肩高相差20厘米以内都属于正常范畴。
选育和保育的意义就在于通过人工选择良种,人工干预配种,最终经过一代代改善让马种更加优良,更加符合民用和作战的需要。
就如古代所哀叹的,汉武帝引进了大宛马,结果名马血统渐渐消亡,这就可以看作是保育的失败,没有培养出来一支优良的杂交品种马,属于选育的失败。
而且相较于汉唐,宋代的马匹饲养标准还添加了豆和麸,理论上来说马匹应该更强健才对。
但最终结果相反,说白了还是养马的人不行。
至于全豆类饲养马匹,且能在河北养汗血宝马的明代,跟前辈们相比就太欺负人了。】
“这唐人忒不讲理,最下等称驽马即可,缘何叫蜀马?”
蜀中人张松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张飞站出来义不容辞的安慰:
“那诗圣不还是来蜀?那李白不也是自蜀而出?”
“此间多有良才,皆传蜀中之名!”
张松想到此也是眉开眼笑,与诗仙当同乡,怎么说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随即张飞也再接再厉:
“而且那玄宗,那僖宗,不都是逃亡蜀中求一苟且偏安之地?”
张松登时感觉复杂了起来,这个好像也没啥好骄傲的吧……
刘备直接怒目而视,几欲起身。
张飞赶忙跳过,去与军师搭话:
“军师,这宋与畜生讲人伦,与贼寇称兄弟,好不奇怪!”
孔明忙着思索这保育选育之说,闻言只是略微点点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
法正倒是凑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宋的大儒食豚否,能否与豚讲讲人伦大义。”
汉时,未去势的猪称豕,去势过的猪称豚。
张飞摇头晃脑:
“孝直这就不懂了吧,大儒还是要吃肉的,又不用骑着劣马去前方打仗。”
说着张飞倒是感叹了一下:
“这大宋,怎感觉从军竟如此之难呢?”
法正默默缩了回去,怎么从翼德这儿就得不到一个法军师的称呼呢?
对着三弟怒目而视后,刘备这下是真心的羡慕了:
“这李世民怎么运道如此好,各职皆有良才?”
张飞看兄长没有去拔剑,于是便开口:
“说不得就是用皇位换的运道。”
第二更尽快。
昨天和今天的瑞士轮差点把人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