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天,南宫离珠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光和环境,又恢复了到了之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这样的平静不足以让我安心,况且对于她,我也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手,只是要跟她斗,我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对于一个身在后宫的女人而言,皇帝的恩宠就是一切,那么,她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我只能从另一方面下手。
连曾经权倾后宫的申柔,都在申家衰败之后立刻倒台,如果我能抓到南宫家的什么把柄——
可是,我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南宫家,竟然没有把柄可抓。
自从一年前南宫锦宏复出,虽然经历了拒马河谷那么大的事变,可他却因为伤病而没有参与,在这之后,南方民变,那么大的事,也因为皇帝还没有打算真的用兵,兵部在这一年多来,没有丝毫建树。
而在这朝廷上,不做,就不错。
不过,申家倒台之后,南宫锦宏对于接手申恭矣的一系列人脉、势力,倒是一点都不手软,尤其在裴元灏未回京的那段时间,听说他称病在家,申恭矣麾下的好几个学生、各部的大臣都去探病拜望了他,其中利害,不言而喻。
总的来说,自从权倾朝野的申太傅倒台之后,朝中的势力格局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太师常言柏与太保傅八岱联合,是扫清申派势力的主力;而南宫锦宏虽然没有在这场政变中出力,却以渔人之势获取了不少的利益,这两派便成了如今朝中的最大的势力。
不过,因为南方的事来得太急,他们还没有什么矛盾。
或者说,没来得及产生什么矛盾。
而这样一来,要对付南宫,就更难了。
我出神的看着火盆里已经烧成灰烬,只剩一点火星还在闪烁的粉末,眉头不由的拧紧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抬起头,却见水秀还是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边。今天她倒有些奇怪,平日哪会这么安静,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水秀脸上果然露出了踌躇的神情,嗫喏了好一会儿,看着我道:“大人,好奇怪啊。”
“什么奇怪。”
她低着头,小心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手帕包,拆开一看,一条精致璀璨的链子躺在掌心。
正是上次她在渡来馆看上的那一条。
我一见,便没好气的笑道:“准又是小福子给你买的吧。这又花了他多少钱啊?”
“不是的。”水秀声音低低的道:“是那个——那个冰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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