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扣儿疑惑的看着:“明明这么香,怎么会——”
“香的是花盆。”
我一边说,一边拨开堆在桌上的那些金珠宝玉,这才看清这株盆栽用的是精雕细琢的瓷盆,可这瓷盆却有些门道,中间是空的,镶嵌了一圈的丁香,还细细的雕琢成了飞凤,看起来格外的细致华贵,也难怪这么香。
杏儿傻乎乎的道:“哗,真费工夫。”
我笑了一下:“的确费工夫。”
说着,回头看了常晴一眼,她也看着我,眉间微蹙:“是怎么回事?”
我走过去,接过她已经喝空了的药碗,道:“这花有毒的。”
“什么?!”
扣儿他们几个一听,都大吃一惊,失声道:“有毒?”
常晴的眉头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顺手拿起绢帕擦了擦鼻尖,我平静的道:“不过这是异种,花比普通的马缨丹小,臭味更弱,所以毒性也更弱。要长期的摆放着,才会真的受害。”
扣儿愣了一下,急忙拿起桌上的礼单翻开。
我没说话,将碗放回了旁边的小几上,常晴也有些倦怠的垂下眼——那丫头也是傻的,这回来查,怎么查?
果然,她上上下下看了半天,道:“怎么礼单上没有啊?”
我转头看着常晴:“娘娘。”
〷“算了,”她平静的挥了一下手:“拿下去吧。”
那几个丫头还有些不甘心,嘟嘟囔囔的,被我说了两句,才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把东西都撤了下去。我走回到常晴身边,小心的帮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她舒服了一些,但脸上的凝重神色并没有褪去。
我轻轻道:“娘娘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
“娘娘知道是谁了?”
“还能有谁。”
的确,这宫里,能这么对常晴的,也不做第二人想了。
不管这孩子流掉,常晴从此不能再霸占圣宠也罢,因故小产,不能顾及后宫而需要将念深另托他人也罢,对她都是有好处的,可这些看来都不算什么,而是她能把手伸到别人的身后,操纵着的人来景仁宫下毒,这就已经可以看出,她的势力扩张得有多快。
这个时候已经深秋了,外面的风卷着落叶吹过墙头,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即使屋内还有暖炉,也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心底里渗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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