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清盯着宁窈泛红的手掌看了好一会儿。
他表情虽不明显，可也隐隐的能看出无奈。
刚才站在楼梯口看了几秒，那时候她凶神恶煞，和现在委屈的仿佛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模样完全不同。
这处没有别人，江玄清就伸手握了一下，“下面都是人，你胆子也是够大。”
陈莹霜在旁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似是不能相信他这种时候居然完全不顾及她。
她抓着江玄清胳膊，这次是真的哭了，“玄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后边的话都没说出来，江玄清已经松开了宁窈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好了，我们先下去，就说你不舒服，我先带你回去。”
“我不要。”陈莹霜甩开江玄清的圈揽，“你看不到吗？我被她打了，你不帮我出气就算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我自己咽下去这口气？”
宁窈嗤笑一声，转身去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从手包里把手机摸出来，随意点了两下。
里面有声音传出，是江迟易的，“我说之前缠着你那么多年，你都没有任何回应，怎么突然就愿意搭理我了，甚至还愿意跟我睡……”
陈莹霜被吓了一大跳，脸上泪都来不及擦，慌张的要扑向宁窈，“贱人，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宁窈捏着手机对她晃了晃，“你可以下去闹，正好也让下面的人也听听，陈家大小姐跟她未来的小叔子到底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江玄清瞥了一眼楼梯口，也没了耐心，抓住陈莹霜的胳膊，“行了，一会儿上来人你就不好处理了，赶紧下去。”
陈莹霜咬牙切齿，眼底猩红。
宁窈翘着腿，脸上挂着笑，“快滚吧，一会儿我心情不好直接把东西拿下去，你妈本就是个寡-妇，容易招惹是非，你再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你们母女俩可真是要臭了。”
陈莹霜眼底有潮气再次翻上来，不是委屈的，而是憎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