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第二天醒来，江玄清就躺在她旁边，两人手脚相缠的抱在一起。
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回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慢慢把手脚收回来，江玄清一下子就醒了，盯着她的脸，“还疼不疼？”
宁窈感觉一下，“有点。”
刺痛感不是特别明显，但也没办法忽略。
谢钊毕竟是个男人，又是在盛怒下，手劲儿自然不小，这一巴掌比她抽陈莹霜的两巴掌都要重。
江玄清翻身下床，将她抱了下来，去了浴室。
洗手池前面就是镜子，打眼一看，宁窈被吓了一跳。
她半张脸全是淤青，跟毁容了差不多。
她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赶紧转了眼。
江玄清如常，照顾她刷牙，动作轻柔。
最后出去给她涂药，一点一点抹上脸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叹了口气。
宁窈说，“是不是很丑？”
“不是丑。”江玄清说，“只是觉得疼。”
宁窈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岔开话题，“谢钊现在怎么样？”
江玄清不想提他，“就那样。”
宁窈又问，“有没有问清楚，这事情到底是不是陈莹霜指使的？”
江玄清涂完了药，将东西收起来，转身放回抽屉的时候说，“不是，跟陈莹霜没关系。”
宁窈有些意外，“不是她？”
江玄清回来又对着她的脸吹了吹，“不是她，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解决。”
宁窈眨着眼，原本想再追问两句，可见江玄清这样认真的表情，最后就改了口，“不是她就好，要不然还挺难办。”
两人从房间出去，江玄清打电话让手下送早饭上来。
宁窈也给宁沛元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事儿不去公司了。
宁沛元那边好像很忙，背景声音听着有些嘈杂，他嗯嗯两声，也没问怎么了，只表示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早饭送了上来，不过不是手下送的，是江迟易拎上来的。
进门后把东西放在餐桌上，他走到宁窈旁边低头看她。
宁窈赶紧捂着脸，“别看，很吓人。”
江迟易说，“你又不打算嫁给我，还怕吓到我？”
宁窈赶紧把手放了下去，“说的也是。”
江迟易看见她那半张脸眉头瞬间皱起，“那么严重。”
他吸了口气，“看来昨天我们还是下手轻了。”
江玄清在那边摆放碗筷，宁窈瞥了他一下，压着声音问江迟易，“谢钊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江迟易转身在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下巴朝着江玄清的方向点了点，“你觉得落在他手里能好到哪里去？”
顿了两秒，他又说，“你昨天差点把他废了，他是真的把他废了。”
宁窈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看向江玄清。
正好江玄清转过头来，“过来吃饭。”
宁窈起身过去，江迟易继续，“你小心点儿江玄清吧，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他哪天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你也架不住。”
昨天那车上的瓶瓶罐罐他都不认得，不过能确定，没一样好东西。
那些玩意儿都开封用过，也不知道用在了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