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把江玄清手机拿过来,把那些照片重新看一遍。
那老家伙伤的挺严重,血肉模糊。
宁窈问,“他和谢钊,哪个伤的重?”
江玄清起身下了床,“不太清楚,你要是好奇,我让人把他的检查报告传过来。”
“不用。”宁窈说,“我的好奇心验伤报告是满足不了的。”
她得亲眼看一下。
俩人吃了早饭,今天也没什么事,便直接驱车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病房里人很多,有一些是商业上的伙伴,意思性的过来走一走,并床边还站了两名警员。
老家伙已经醒了,看着跟谢钊差不多,浑身上下不是打了石膏就是缠了纱布。
警员在做笔录,但是老东西说不出来一句有用的,也不知是伤到了哪里,他说话有点大舌头。
病房的门开着,宁窈和江玄清站在外边,听着里边的动静。
老家伙吭哧吭哧半天,只是说对他动手的人他也没看清,但知道是有好几个。
应该是仇家雇人行凶,给他套了麻袋,闷着一顿揍。
警员还问了他最近有没有和谁结怨,老家伙行动不方便可还是赶紧摇头,“没有。”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做笔录的时间不长。
等警员离开,里面的人又寒暄几句也就陆陆续续都走了。
江玄清跟宁窈这才进门。
那老家伙看到江玄清呜呜了两声,那天被江玄清给吓到了,现在看到他还有阴影。
江玄清走到床边低头看他,“不是我。”
老家伙大着舌头,“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
他又说,“是陈家那母女。”
江玄清说,“那你刚刚怎么不跟警员提她们俩?”
老家伙不说话了,他也知道丢人。
真的要掰扯他挨揍的原因,就得把他耍牛盲的事儿抖出来。
虽然未遂,但他确实是起了歹念。
真要按斤按两的划分责任,警方那边也未必会让他全身而退。
江玄清点点头,没说别的。
只等宁窈把床上这木乃伊打量完,他才开口,“看完了?看完了就走吧。”
俩人从病房出来,朝电梯走的时候宁窈说,“陈家那对母女下手还挺狠。”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是他活该。”
宁窈虽看不上陈莹霜,但遇到这种时候,她也不能昧着良心的偏袒病房里那老混账。
他俩一路货色,都活该。
坐电梯下楼,电梯门一打开,外边排了好多人,一个挤一个的要进来。
电梯里人也多,人挤人。
宁窈跟江玄清顺着人群出去,走了几步,江玄清突然停了,回头朝电梯里看。
宁窈条件反射的看过去,“怎么了?”
电梯门正要闭合,一眼看过去,全是人。
江玄清声音稍显犹豫,“看到个……认识人。”
等了几秒,他把视线收回来,“算了,没事了,走吧。”
宁窈也没当回事,等着出去才说,“其实这事儿警方想调查,也挺好查的。”
江玄清说,“这边不给线索,陈家那边再找人清理一下,最后未必会有什么结果出来。”
只不过落得个大家心知肚明罢了。
宁窈抿嘴,想到了另一件事,眸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