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眼馋的看着野猪,巴望着赵老汉杀猪卸肉,自己还没吃过野味呢。但是赵老汉却说明天一早赵河,赵江跟着你去乡宁城把野猪卖了。杨旭不解的问道,我们干嘛不自己吃了。赵老汉摇摇头,野味贵可以卖个好价钱,我们割两斤家养的猪肉解解馋就算了,穷家富路嘛!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杨旭也觉得自己有个来钱处也是不错。
第二天,天色还在漆黑之中,隐隐约约的几颗星星,村落一片宁静,杨旭还在梦里与美女们谈理想的时候! 就听见有敲门声,看着窗棱上还是一片墨色啊!杨旭喊了一声:“谁啊?”门外人回道:“六叔,我——赵河!我爹让我们早点进城,晚了早集怕是赶不上啊?”杨旭无奈的穿上衣服,起身打开门,看见赵河站在门外,杨旭从院子里的水缸里用水瓢抄水洗了脸,昨天的行李包中有牙膏牙刷,杨旭终于可以刷刷半个月尘垢的牙齿了,然后到屋里拿点碎银子和铜钱跟着赵河到赵老汉院子里,赵老汉和赵江早起来了,正在最后检查独轮车上的野猪捆结实了没有,赵大娘正在煮玉米粥,不过盐倒是放的足了。杨旭盖房子买了二十多斤盐,全放在赵老汉家里,自此家里不缺盐了。
三个人喝饱之后,便推着独轮车上路了,赵家甸距乡宁县城二十多里地,一个时辰到那刚好赶上早集,能整卖更好,割开卖就失了银钱了。乡下的路都是羊肠小路,三个人吭哧吭哧的推着车,粥到底是补充不了多少气力,杨旭掏出几块巧克力,分给二人补充一下体力。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三人已经到了县城门前了,乡宁县城不大,虽说晋商富裕但是乡间僻壤的乡宁县属于穷苦潦倒的地界,低矮的城墙上尽是脱落的墙砖,坑坑洼洼,上面倒是滋长着野蕨野草,倒是颇添了几分生机,守城门的是几个乡勇,乡勇不属于兵,只是县衙从民间招来维护一下治安的壮丁,一天管一顿饭甚至不管饭。一般的农户为了生计忙的脚不沾地,那有空来应招乡勇,所以前来应招的一般也就是流氓混混之流。穿着镶青色宽边的土灰色大褂,补子上一个勇字,腿上裤子靛青色的马裤,脚上蹬着一双棉布鞋,手里提着一条木棍。前面的人流很快的入城,都是赤贫的模样,穿着补丁落补丁,黝黑麻乌的,一看就是榨不出钱财的。那些乡勇就是随意从进城的担子里或者篮子里抓几把菜!杨旭回头看看绑在独轮车上的野猪,暗暗的有些担心,便问赵河以前进城没被乡勇要过东西吗?赵河说以前都是和五叔一块来的,五叔背着一个麻袋,跟着人流都进去了。只是有一次城里闹匪查的紧,乡勇从麻袋掏走一只野鸡。杨旭看了看醒目无比的野猪,叹了口气,不破财是不可能了,就是不知乡勇的胃口有多大?默默的从腰间掏出一个两钱的和一个五钱的银子分别夹在左右手里。
轮到杨旭他们的时候,看到几个乡勇相视一笑,从他们的表情里,杨旭分明读出“肥羊来了”!尤其站在前面的杨旭新褂新裤新布鞋,站在顶头的乡勇嬉笑中带了点厉色,喊道:“从哪里来的?”
杨旭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上前搭话,“爷,各位爷,小的三合镇赵家甸的农户,侥幸打了头野猪,自己舍不得吃,这不进城来卖掉,请几位爷行了方便!”说着,上前把右手的两钱银子不留痕迹的塞到说话的乡勇手里,那乡勇颠了颠手中的分量。口中戏谑的说道:“你那么大的野猪,不会夹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吧?”赵江急忙摆摆手,“没有没有!”赵河则着急的看着杨旭,农家人打小就被教导民不与官争,虽然乡勇不是官,但是在老百姓眼里也是管自己的。
杨旭暗骂了一声“王八羔子”!紧着左手也伸了过去,将五钱银子塞了过去。一边略显可怜得说道:“穷苦人家的小门小户,求大爷们高抬贵手,这点钱请爷们喝酒。”顶头的乡勇咧了咧嘴,“这点钱,喝酒怕是不够吧,要不你割一条野猪腿给我们弟兄几个嚼咕嚼咕!”
杨旭倏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刀,用刀身拍拍野猪,冷笑道:“你知道吗,兄弟我为了弄死这条野猪废了我半天的功夫,也被这畜生撞得伤痕累累,杀几个人都没有那么费劲,你们说是吧?”说完抬手扬刀,一刀捅进野猪的肚子里,刀身尽默。吓得几个人木棍都举起来了,“我们都是一个县的,说起来也是乡亲乡邻,平时打点野味,也能送给几位尝尝鲜,平时如若没事,我也能找到几位爷的府邸,去拜望一下!”杨旭浑身发着寒气,手里也弄死过几十条人命,脸色铁青慢吞吞的盯着着众乡勇说道。
顶头的乡勇有些气急败坏,拿着棍子,就想冲过来教训杨旭,被后面的一个乡勇拉住,附在耳边说了几句,那顶头的一听,目光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旭,将棍子一摆,冷脸道:“进去吧!”
杨旭双手抱拳,郑声道:“多谢!”说完就和赵河兄弟俩推车入了城。
目送杨旭三人进城后,顶头的乡勇转头向身后对他说话的乡勇问道:“三子,是真的吗?”那个叫三子的乡勇赶忙说道:“二哥,千真万确啊!听被柳子崖土匪绑票的刘混子说他就是被赵家甸一个白白净净的高大后生救出来的,那后生一个人打死柳子崖八个人,真真的,他被救出来还用眼数了一下呢,刚才那小子拿刀出来的时候,一股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味道再加又是赵家甸的还长得高大白净,不是他是谁啊!”
“娘的,咱这啥地方,还能出这种牛人!”